“师父,如今我到了您这里,您有什么安排或有什么要弟子效劳的,您开口就好,弟子一定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真是奇哉怪也,祁月为何会叫此人为师父?
事情的缘起还要从祁月“起死回生”谈起来。
祁月在嘉峪关被郑国人打的落花流水,眼看就要落败,队伍里却冒出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男子,此人个头略低于一般的男子,但向来是个急先锋,多年来跟随祁月做了不少叱咤风云的事。
那时祁月肩膀受伤了,痛不可当。
“将军!”
祁月记得清楚,此人是陇南人,叫高阳。
“将军,我们已是四面楚歌、十面埋伏,不可做困兽之斗。将军,您不感觉我们这一次的战争太蹊跷了吗?是什么人通知了敌军,敌军如此长驱直入?又是什么人阻挠了连老将军,以至连老将军按兵不动?”
其实,局面酝酿到这里,人人都知凶多吉少,连队伍里最迟钝的人似乎都想到了什么,这等翻云覆雨的事只能是皇上安排里的,除此之外再也不可能有其余人。
祁月听到这里,微微叹口气,她第一次在属下面前露出气馁沮丧的颓败表情,高阳叹口气,“如今我希望您能离开这里,为我们这些人报仇。”
“高阳?我们腹背受敌,唯一的路径已被拦腰斩断,我如何能离开?”兴许,这就是她的结局。
“将军,这多年来有个秘密末将始终在瞒天过海,末将以为这秘密可被末将保护一辈子,但此刻末将必须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也就是高阳的秘密让事情有了一定的转机……
“将军,末将跟随您多年,这多年来日日征战沙场,鲜少有时间和您聊,我如今就告诉您,实际上我是在替父存军,我爹已是古稀之年,但朝廷非要让我爹爹上战场,那不是赶鸭子上架?”
高阳愤恨的吐口气,又道:“我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情急之下我只能代替了爹爹,满以为会被朝廷察觉,却哪里知晓就瞒天过海这许多年。”
一个女子想隐姓埋名已难上加难,更何况这女子还要在军队之中隐匿自己的性别,岂不是更为困难吗?
祁月一愣。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敏锐的意识到了什么,她凝视着这一身是胆的女孩,眼神钦佩,那女子镇定的很,“将军,有一招弃卒保车的战术不知您情愿不情愿?”
“何为弃卒保车?”
“高阳就是您的过河卒子,此刻高阳准备用分身法送您离开,未来任重道远,将军不要忘记死在了这嘉峪关的无名小卒就好,我们都是……”高阳终于啜泣了一下,那高亢的声音逐渐也低沉了下来,“乌合之众啊。”
“分身法?”这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原来,在历代的战争里,分身法屡见不鲜。操作起来也轻而易举,让人伪装了主将去吸引活力,而真正的主将趁乱离开。
敌军未必就认识祁月,二来,实际上高阳也已考虑过了,自己替代祁月,自不可落入人家的手中,否则那鸡零狗碎的折磨不计其数,所以高阳准备跳下悬崖。
等她面目全非,谁又知晓身份?
一切思忖到这里,祁月却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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