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事不宜迟夜长梦多,今日你就出发。”连城这是弃卒保车。
倘若在当初,他会选择让连霜追踪过去暗杀,但如今他再也不可能起用连霜了,而连翘就不同,父女之间并没有千叮万嘱。
这是连翘第一次出远门。
她哪里会暗杀?她这一次出门是去反杀连城的人。
临走前两人语重心长聊了许久,真是倾心吐胆,无所不谈,连翘千方百计终于将话题牵引到了线人身上。
“我们的线人究竟是谁?女儿如何去联络他?”
“拿我的信物,到斗酉县可去寻罗通。”听到这熟悉的名字,连翘微讶,愕然问:“这罗通不是祁将军旧日的部下吗?”
祁月的左膀右臂如今加入了他们这邪恶的祁月?
而祁月呢?她是如此重情重义,怎么可能不会道貌岸然的罗通算计?得知这个讯息后连翘恨不得立即飞鸽传书给祁月,但他们之间早断了联系。
为保证安全,祁月那边主动切断了和连翘的联络。
此刻连翘因为着急,表情变幻莫测,看着女儿这模样,连城冷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倘若她果真是祁月,那么最了解他的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了,倘若能将朋友变敌人,定会杀她个措手不及,你说是不是?”
“是,是。”
连翘表现出一种沾沾自喜的表情。
实际上内心却苦不堪言。
临走前,连霜再次建议爹爹收回成命,甚至不惜告诉连城自己可取而代之,但连城呢,看连霜如此“无理取闹”,一时之间真是气的火冒三丈,“最近连日来你都在说胡话,这等胡言乱语伊于胡底呢?消停度日就好。”
“但儿子度日如年啊,爹爹,您真的被她欺骗了。”
“来人,将连霜弄走,乱棍打出啊!”气急败坏的帝王已产生怨念,急促的命令,侍卫急忙靠近,不分皂白硬生生将连霜给弄走了。
连霜也气坏了。
临走之前,连翘让伺候连霜的医官过来和自己见面。
此刻的她已卸掉了头面,不施粉黛的她看上去多了一种男人才有的英朗和俊逸,那种洒脱的感觉不言而喻,医官单膝跪地。
“您来了,”连翘回头,“快起来,跪着做什么呢?”
这医官之前是军医,七年前服役于祁月的祁家军,祁月被杀以后,此人下落不明。多年后摇身一变已成了帝京数一数二的神医,此人也戴着满腔怒火而来。
他是个医官,因此很能控制情绪,比较起此人那收放自如的情绪,连翘自叹弗如。
她将他搀了起来,“我如今要高飞远走,这一路上山高水低九死一生,能不能回来且还要看运气,我出门以后会随时和你联络。”
连霜回头,她从衣袖中拿出一枚小小的图章,在那图章上哈口气,印一枚图案到医官手掌心,那医官急忙将那个具有霜花的印章收了起来。
“你我用这个联络,我会随时给你地址,写东西要注意钱遣词,对了,你可知有什么慢性毒药可以一年半载之内要人命却还不会被人识别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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