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祁月在每一次来葵水的时候也会疼,但那疼的指数和现在比较起来犹如小巫见大巫,自两世为人以后,她的身体大打折扣每况愈下。
每一段阴天里,祁月浑身都会疼。
那些南征百战时留下的伤,那些不计其数的伤都好像被烧灼到了一般隐隐作痛,在多少个不眠之夜里,她就这么苦苦煎熬。
之前,萧承衍也曾照顾过生理期的祁月。
此刻看祁月成了这模样,根据以往的经验可以证明……“我大约知道你怎么了。”
迟钝的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祁月尴尬的笑了一下,但就这么力不从心的一个笑容也牵的浑身疼。
“要是能有红糖水就好了,我们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里。”
就在两人商量对策的时候,忽而听到了野兽的叫声,山里头昼伏夜出的野兽多了去了,最近野兽的叫声不绝于耳。
那叫声犹如云豹,但却比云豹的叫声尖锐。你叫声短促,沉雄,等第二声响起来的时候,已缥缈到远处去了,可见这动物的行动力很快。
夜幕之下,听到这种叫声,更显动魄惊心。
祁月深吸一口气,“是穷奇。”
萧承衍感觉不安全,此刻已六神无主,那双滴溜溜的眼各处查看,但祁月却笑了,“这种野兽一般不会伤人,他们也不会成群结队行动。”
实际上祁月并不是博物到连这动物的习性都一清二楚,之所以如此说,究其原因是当年在嘉峪关战场附近他们时常遭遇这种叫穷奇的野兽。
穷奇是名符其实的庞然大物,所到之处肆意毁坏庄稼禾苗,一度是农民最头疼的动物,当年祁月还帮助本地民众驱赶过穷奇。
这种动物是大胃王,什么都吃。在饿坏的情况之下会凶相毕露,吃小动物,但穷奇不会主动攻击人……除非……
祁月已有了计划。
“最近阴雨霏霏,这里很不安全,我们要早点儿离开。”对野外生存的事祁月显然比萧承衍更在行一些。
他将她搀了起来,两人相扶相携已到远处去了,一路上依旧披荆斩棘,各种探究查看。
“慢!”祁月摸了摸鼻子,她捕捉到了空气中一丝半缕敏锐的气流,“找一下,有穷奇的气味儿。”
两人在原地搜寻。
很快就看地面上有两个硕大的陷在泥泞之中的脚印,那脚印硕大无朋。
“是穷奇。”祁月已走的气喘吁吁。
看祁月如此苦不堪言,萧承衍蹲在了她面前,指了指自己那宽阔的后背,祁月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上去。
他的内心冰清玉洁!在他内心里总留有方寸之地是给祁将军的,对于背负祁月照顾祁月,在他看来不过是在完成某种责任和使命,在照料祁月的时候,他心如止水一点不会触发什么七情六欲。
眼看就要到安全的地带了,但一群人察觉到了他们。
“哈哈哈,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真是岂有此理。”对方冷笑,那一群人已包围了过来。祁月倒不慌不忙,“谁是你们的内应?什么人给你们通风报信?”
“这个你们不需要知道,指令是在此地杀了你们,你们都是将死之人了,问东问西做什么呢?”那大将军抱着手臂靠近,好整以暇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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