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言为定了。”
祁月这才喝了水。
白泽的心七上八下。
大家都知白泽成婚的事,但谁知那新娘子不是大活人,而是一个根据祁月模样弄出来的汉白玉雕塑吗?
就在此刻,远处出现了一抹淡紫色的身影,祁月也听到了声音,大约那是个生病的女孩发出的脚步声,她走的很慢。
白泽蹲在祁月轮椅旁,“我小妹在附近,我过去打个招呼。”
“你去就好,我一人在这里感受一下风景。”
这里风景如画,美不胜收,祁月的眼睛是看不到了,但更多时候心去感受的东西实际上比眼睛感受得到的更丰富多彩。
祁月推动轮椅往前走,中午的阳光炽烈,兜头盖脸而下,祁月闭目养神,只感觉舒服极了。
但祁月却听到了争吵的声音,那声音忽高忽低,女孩幽怨的指摘男子什么,男子气急败坏的解释。
“我能有什么……此刻我和你说不清,你回去好好休息就好……”
“真是岂有此理,我……已病入膏肓了吗?”
两个人嘀嘀咕咕,不绝于耳。
过了会儿似乎还发生了打斗。
等白泽回来,祁月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她不能看到白泽肩膀上的伤口,那伤看上去恐怖极了,似被什么野兽攻击出来的。
“你怎么样了啊?”祁月失明以后嗅觉更比之前敏锐,捕捉到气味后急急忙忙凑近。
“我没事,回去吧。”明显,此刻的他情绪低落,祁月看白泽不情愿说,明白人家有难言之隐。
回去后白泽一头扎入屋子忙碌去了,祁月照旧休息。
但此刻萧承衍也不见了,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一会儿后,一个丫头进来了,叮嘱祁月吃药,“主儿说您好好吃了就好了,您好了才能离开这里。”
“也好。”祁月慢条斯理吃药。
平心而论,在这里的生活够得上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准则,但祁月却有点莫名其妙的惶恐。
似乎……
白泽有什么秘密在隐瞒自己。
吃了药后祁月躺着休息,依旧在胡思乱想,今日在后山究竟遇到的是谁?白泽和那女子有肢体冲突和冒犯?白泽的伤是打出来的吗?白泽为何不将此事告诉自己?在此之前,她还天真的以为两人是无话不谈的知己呢。
祁月有点不舒服,准备自己去寻找答案。
她的记忆很好,已知晓庭院内的路径,她很快到了后山,她进入几个屋子都寻过了,并没有什么大活人,就在此刻远处有几个女弟子已走了过来,大家的笑声琳琅,步履迅疾。
祁月唯恐暴露,躲在了一座假山石背后。
也不知手触碰到了什么,后背的石头轻微晃动了一下,接着跌入了一个黑黢黢的岩洞之内,里头伸手不见五指,祁月准备离开,才刚刚起身却抚摸到了一个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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