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连城气坏了,倘若自己这儿子不是个花花大少而是个做事之前会动脑子的聪明人未必就会被祁月折腾成这模样。
看了看连霜,连城叹口气,“你这样也只能意气用事自寻死路,你就在这里静候佳音就好,我总会想办法杀了他们。”
“但儿子这口气到底咽不下去。”连霜的手用力攥着轮椅的副手。
之前他为所欲为,但现如今呢?拖着这残废一般的身体,连城什么都不能做,一种不言而喻的痛苦扑面而来,他恨不得将祁月和萧承衍千刀万剐,但自己却连站起来都不能。
“你还是好好儿休息休息,”说话的是连翘,“爹爹,有道是虎父无犬女,如今女儿情愿毛遂自荐处理处理此事。”
“你可以?”
连城看看连翘。
当年他兴许忽略了连翘,兴许压根就没怎么注意连翘,如今再次看向连翘,发觉连翘秀外慧中,只能和行动力都不亚于自己。
和连城比较起来,连翘的确要厉害不少。
“但你从未处理过此事,一旦出问题就不好了。”
“这能有什么问题?爹爹,女儿沿途会给您飞鸽传书的,不好处理的女儿一定会多问问您。”有了连翘这话,连城点点头。
他再次看看连霜。
见连霜气息奄奄犹如冢中枯骨一般,那颗心顿时一落千丈。
接着就教训起来,“你还不看看你姐姐,她也知晓为我排忧解难了,都是你,睨成日家胡作非为,如今这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呢?到外面去?真是岂有此理,不如在家里好好儿面壁思过。”
“爹爹,”看连城将自己贬的分文不值,连霜的热泪都涌流了出来,连翘看到这里急忙去做和事老,“爹爹,他人已成了这模样儿,您就少说两句,横竖女儿一定会替代弟弟给排难解忧。”
“那就好,我的好连翘。”
等连城去了,连霜气鼓鼓的。
“你真是花言巧语。”
“我还口蜜腹剑呢,但爹爹相信我啊,我有什么办法?”连翘冷笑。
连霜气坏了,不情愿看连翘,免得大动肝火。看连霜成了这模样儿,连翘笑着靠近,蹲在了连霜面前。
“七年前,你们害死了一家人,这家女子是个无名小卒,当年的她在战场上奋勇沙地呢,但却做梦都想不到会家破人亡,你们对他们斩尽杀绝,这丫头也被杀了,兴许你的罪擢发难数你都忘记自己杀了多少人叫什么名字了。”
听到这里,连霜恐惧。
之前他姐姐是个傻愣愣的丫头,从来不会关心国家的事,更不会处理家庭内部的事。
她是个古井无波之人,槁木死灰一般的度过一天一天又一天,从未产生过任何激情的浪潮,但现如今一切似乎完全不同了。
自七个月之前身染重病而神奇恢复后的女孩来看,如今的姐姐和之前判若两人一般。
“那女孩啊……”连翘凑近连霜,嘴巴几乎贴在了连霜的耳朵上,“她叫春琴,春是个稀有姓氏,我希望你记住。”
“春?春琴?”
连霜害了不少人,哪里知晓什么春琴不春琴,当年这稀有姓氏还是引起了连霜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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