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倘若不是大家昨晚亲眼目睹那惊心动魄的事,说出去都不会相信这里发生过残酷的喋血战斗。
祁月只身一人去寻萧承衍。
萧承衍未尝想过祁月会尾随,因此没留任何印记和讯号,祁月没办法按图索骥。
这日,萧承衍来到了桃源县。
此地距帝京不远,乃是个名符其实的天府之国,此地出稻米,每年数以万计吨的杂粮会通过码头送到帝京去,按理说这里的人应该很富庶。
但丰饶的物产非但没有让这里跃居为帝京最有钱的县城,反而让这里的民众苦不堪言。
每一年的秋季,朝廷官员盘剥勒索已成家常便饭,大家被折腾的七荤八素。
萧承衍打听到这里有问题,索性留下一个个问题处理,而祁月呢,人也快到桃源县了。
第二日萧承衍也到了码头,这里的跑腿的长工数以万计,犹如过江之鲫。
萧承衍更换了平头百姓的衣服,有人以为他是来做工的,急忙过来搭讪。
他果真加入,码头上一包粮食一百五十斤,一天需不停地搬运,夜幕降临,萧承衍躲在船舱里。
此刻斗转参横,月下一片流光溢彩。
几个人在聊天,当先一个就是本地的县令秦武御,秦武御对面是两个肥胖的地方官,三个人准备将这粮食运送到某个卖场去变卖,而后坐地分赃。
萧承衍还想多听两句,但此刻人家却不聊了。
“我这里还有个姑娘呢,这姑娘可好看极了。”秦武御色眯眯的笑,照顾那妙龄少女上前跳舞。
萧承衍一看,发觉那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那姑娘面色莹润,个头娇小玲珑,一双雪亮的大眼睛眨巴着,看来可怜极了。
那女孩胆战心惊跳舞。
舞蹈完毕,秦武御指了指自己的膝盖,“快过来,快。”
他也不知做了什么,那丫头顿时尖叫。
秦武御气急败坏,给了那丫头一个窝心脚,接着几个侍卫模样的男子将那丫头押了回来,犹如丢垃圾一般丢在了甲板上。
“骚蹄子,你还不情愿?能伺候本官是你既是修来的福气,真是岂有此理了你。”这秦武御是个暴君,对那弱不禁风的丫头一通拳打脚踢,那丫头终于被教训的昏死了过去。
秦武御一面抚摸丫头的脸蛋,一面咯咯咯的怪笑。
“今晚就让他伺候两位,怎么样?”
“妙哉,那我就先人一步了。”左边一个肥头大耳的男子诡异一笑。
右边的男子默许的点点头。
那丫头被带走了。
萧承衍并没有现身,且看看明日他们还要做什么。
第二日天亮,祁月起身后到附近去打听萧承衍,到码头后有人按祁月那描述证明昨日自己见过萧承衍,祁月欢喜,“他人呢?”
“不过一面之缘,谁知道哪里去了?不过昨日她给地方官做工,兴许你可以找一下秦大人。”
此人说到秦大人的时候很有谈虎色变的感觉,而这一路上祁月也听了不少风言风语,大约都在抱怨苛政猛于虎。
祁月懊恼,江上船只不计其数,谁知道哪一个是地方官的。
那人好心带祁月去寻找,一路上不住地回头,“我们县太爷是很好说话的,你去见一见他就知道了,您要找的人兴许就在上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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