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怜惜这个女子。
银蕊姬早想要诶家族人报仇了,如今这机会她可不能失之交臂,“民女有冤枉啊,名女……”银蕊姬将自己的惨况说了出来,皇上和众人听了这才知道原来在状告连霜。
“皇上,这连霜里通外国险乎谋害了您,您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饶了他呢?如今我们这些人都是受害者,妾身家破人亡,以至于流落风尘做了个青楼女,老天可怜妾身,居然让这连霜逛窑子逛到妾身这里了,那一晚连霜喝醉了,居然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啊。”
这银蕊姬口才好,一张口就不可收拾。
她故意夹杂一点市井才有的俚语,听得众人趣味盎然。
祁月在马车内将她每个字每句话都听了,这才发现原来银蕊姬也没自己表面观察的那么粗枝大叶,在面圣之前银蕊姬已反反复复琢磨推敲过每句话了,所以每句话看似寻常,但却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杀伤力。
连城听到这里,立即反驳。
“你这臭丫头,你胡言乱语什么呢?你麇集这许许多多人在这里真是该当何罪,这里是紫华城,你藐视君王权利,真是岂有此理。”
连城做梦都想不到会有着许多人状告自己的儿子,一时之间急忙过去申辩。
“我儿那是胡言乱语,皇上啊,人喝醉了的话也是能相信的吗?”
“胡言乱语?那我家里人岂不是白白死了,还有他们,难道我带了大家来胡言乱语吗?诸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连城是什么嘴脸大家揭穿了他的。”
话说到这里从左到右每个人都开始说了起来。
民众最喜欢看这个。
连城着急的抓耳挠腮,要不是皇上在这里,他早将大家斩尽杀绝了。
“皇上,皇上啊。”
连城着急的看向天子。
他是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尽管自上一次连霜迷途知返后他多次提醒连霜让他小心点儿,饶是如此,连霜依旧避坑落井。
“皇上啊!”连城开口,“微臣多年来南征北战,多少次死里逃生,皇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这话说的,”旁边的萧承衍终于开口了,祁月的安排让那个萧承衍格外满意,“连老将军是默认了吗?”
刚刚连城着急,只一门心思为自己儿子辩解,此刻才发觉自己也掉入了陷阱。
“按将军的意思,”萧承斌开始补刀,“倘人人作奸犯科都拿出自己这一套理论来搪塞,我帝京岂不是人人都可颠倒黑白,我今杀人也可豁免他明日作乱也可脱罪,久而久之帝京岂不是成了罪恶的渊薮,皇上,这只怕说不过去。”
萧承斌不急不躁。
祁月就在不远处,她是那样渴望光明,想看看他们是如何唇枪舌战的。
奈何她什么都不能看到,但好在祁月听力比之前更上一层楼。
她听到了太子的声音。
多年来,太子无咎无誉,只扮演好自己那富贵闲人的角色,如今他看了看广场上数以百计的人群,再看看萧承斌和萧承衍。
明白主导这一切的就是萧承衍,他急忙开口,“殿下长大了,这两年过来是越发不将我看在眼里了,这等事也是你能参与的。”
萧承斌和萧承衍同气连枝,多年来两人难兄难弟。
此刻萧承斌扬眉,“我和您不同,我有自己的计划和自己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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