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一天,算上我一个,咱们师兄弟平了东海,给鱼僧师祖报仇。”
“好!”
凌乱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宁海一放开了小竹子,让开了位置。
他知道,师父来了。
果然,师父踏着慌乱的脚步进来了,身后跟着席墨叔叔,还有几个师兄弟妹。
“竹儿。”
俞拂缇一把抱住了他,眸子里满是泪水,紧抱着孩子实在是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竹子喊了一声,“娘。”
便在她怀里失声痛哭。
他可以在任何人勉强坚强,在娘亲面前,他却只是个依赖娘亲的孩子。
“娘,对不起,都是我钻了牛角尖,才让你这么担心。对不起。”
小竹子不停的道着歉。
这些天除了奋力的挣脱枷锁,那晚发生的事也一直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循环。
恢复理智后的他,焉能不知道,是他被情绪左右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俞拂缇拍了拍他后背,“说的什么傻话,我儿子又不是圣人,焉能什么事都尽善尽美。”
你也才十四岁啊。
俞拂缇流着泪,“你没有错,是娘错了。都是娘这些年忙东忙西,没有照顾好你。”
小竹子听到娘亲这话,心中更是惭愧。
这怎么能怪娘亲。
这些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哪一件对娘亲来说都是打击。
他身为人子,不仅没能为娘亲分忧,还在娘亲大喜的日子惹出这档子事,给娘亲增添麻烦,他才是错的不可救药那个。
“娘,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您的到来才有了我的今天,我太不知足,拥有了这么多,却仍旧惦记着以前的仇恨,是我不对。”
两人不停的谴责着自己,席墨心疼的走上前,将两人都拥住。
“都没有错,你们都没有错。我们都不是圣人,做不到无欲无求,过去的那些都过去了,我们一家人要向前看,不能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席墨神色疲倦。
这几日小竹子昏迷,俞拂缇焦急落泪,他又何尝好过。
他是男人,当为妻子儿子挡下一切。
与当年小竹子母子有关的人,他全都让人查了出来,小小的动了其中一些人。
关键的人物却一直没有动,留给小竹子自己来做决断。
最让他操心的不是这些,而是看着妻子黯然憔悴,他却丝毫没有办法,这才是最让他煎熬的事。
好在小竹子现在醒过来了,其他的事都是小事。
“好了好了,先让小竹子先吃点东西,睡了两天了,该饿了。”
席墨把俞拂缇拉了起来,轻拍着她的背。
好不容易醒来了,情绪上不能再有这么大的波动,病人最需要保持的就是情绪稳定。
俞拂缇经他提醒,才想起来小竹子确实是该吃饭了,连忙亲自起身去给他端吃的。
她走了出去,席墨才拍了拍小竹子的肩膀。
“你娘已经把当年相关的人都抓来了,怎么处理全凭你的意思。你好好休息,这些人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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