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只是想告诉你,沈青炎还没死。”
“……”
“所以姑娘,你就别生我的气了。”他的言辞放荡,根本不是在道歉。
李洛安疑惑道:“苻姑娘在生气?为了何时生气?”
“别说了!”她忍无可忍,夺门而出。
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怂,面对这个欲要玷污自己的男人,竟不敢说出任何一句反抗?
不论沈青炎如今是死是活,她一定要找到他。
她没理会李洛安的拉扯,自顾寻了人问马厩在哪里。
李洛安不知她为何突然生气,放下虚贤要去追,可却被虚贤拉住。
“三师弟,那赈灾款银的事情,那天我跟你提过,你现在应该已经考虑好了吧!”
“赈灾款银我不知道在哪里,你要是那么关心,应该去问我哥哥。”
“呵,你哥哥?天知道你哥哥是个什么人,我若去问他,岂不是成了眼中钉?”
“问我我也不知……”
“你想想!”他突然眼神严肃,“当初你为什么会被送进寺庙受苦?你哥哥在人间过好日子,偏让你去吃斋念佛,明明这苦应该他来受!”
李洛安一愣,轻声问:“你、你提这个干什么?”
“我若不提你便要忘了!”他一甩袈裟,冷笑一声,“当年二皇子被人追杀,所以寄养在京城国山寺里,之后要不是你替了他的身份,他岂能有机会起兵造反,夺得皇位?”
“你闭嘴!这些事你怎可这样……”
“我让我说!”他冷眼一瞥,“说好了让陈贵去做这九死一生的活,偏他懂了事,知道逃,最终只能让不知事的你做了替身。那些年,你几度被人追杀,要不是苻礼文,你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他默默低下头,回想着那段往事。
当年他与哥哥相依为命,在京城的街头讨饭,忽有一日,京城风雨飘摇,他与哥哥被官兵掳走,换上金灿灿的皇服,扔进了国寺里,被众人跪拜,被喊做太子。
他不理会这些,只知能吃饱饭,便每日开心,其他都不管,可陈贵心思缜密,知道这不是好事,趁着一日把守的兵懒散,偷偷溜走,只剩下他一人。
因他是二皇子的替身,从孩童长到少年,他几经刺杀,身上的伤大小无数,又不知多少次走在死亡边缘。
要不是苻礼文,时常去寺庙里为他治病,他许活不过十八。
“那些往事,你都忘了吗?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要与陈贵情如手足?”虚贤一字一句地问道。
他瑟瑟发抖。
“他是我哥哥……”
“谁告诉你他是你哥哥?”
“什么?”他茫然。
“你们只是两个流浪儿,为了生计,所以才依靠在一起苟活。你想想,若他真的是你的亲哥哥,当年又怎会忍心把你一人扔下?”
李洛安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虚贤淡淡地笑了笑:“因为在你假冒二皇子出家的时候,真正的二皇子就住在我家!”
这个二师兄,这么多年都没人能看透他。
“如今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有难,想请你回去帮忙。”他终于说到了重点。
“他身边能人那么多,何须用我?”
“听说你与沈青炎有过来往。”
“不多。”
“没事,那天我见他颇为信任你,这就够了。”
“到底要我干什么?”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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