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沈今朝有009,也不可能轻易发现何刻就是那个花奴。
祝子愈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回想当天的一切细节,“杏树上的枝条都很完好,除了花奴没人去折……”
“花奴。”祝子愈突然睁开眼睛,“杏花苑的杏花没人折,恐怕是其主人不许折。但是有些人却可以,花奴……”
“不,不对。”祝子愈又皱起了眉头。
祝子愈拿出那天从女子尸身旁边顺回来的杏花。
祝子愈捏在手里转了转,然后盯着那朵杏花,神色逐渐难看。
杏枝和杏花是拼接在一起的,显然凶手十分深谙这一道,若是不十分仔细去看,压根发现不了。
而祝子愈关注的点是,杏枝和杏花苑里看到的不一样,这明显已经枯萎多时。
发现人死了现场一片慌乱悲切,自然没人去注意这杏花究竟如何,加之这杏花想必也验过,并没有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就被抛之一旁不管。
祝子愈把杏花递给沈今朝,“你闻闻。”
“……”幸好沈今朝为了不露馅,回来的路上让009给了她让鼻子变得非常敏感的药。
祝子愈心里其实不抱什么期望,他只是觉得,既然杏花上并没有下药,可是未必不会沾染别的味道。
这么多天了,味道也该散得差不多了。
沈今朝仔细的闻了闻,面色有些不确定,“有一股……淡淡的臭水沟的味道。”
“……臭水沟?”祝子愈敲了敲桌面,“所以这杏枝其实是被剪下来丢弃的岔枝,凶手将杏枝捡起来再利用……”
那花呢?
想要这杏花还新鲜如新折的,凶手就必须从枝头上新摘下来,可是如此麻烦,难道直接折一枝不是更简单吗?
但是无论如何,眼下的线索也清晰了起来,凶手必定是一个于养花一道非常精通的人。
“午时了,大人,要不然先吃顿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想。”
祝子愈瞥了她一眼,算是默然同意。
吃饱了饭祝子愈直接去了当地官府,要求查看显扬镇内所有人的户籍。
其实祝子愈的目的在于查看花匠之类的人。
沈今朝却道,“大人,没必要看啊,既然是和杏花苑有关,想来就是那些花奴中的一个。”比如那天看到的那个丑陋的花奴。
祝子愈头也没抬,“你觉得你去问他们,他们会告诉你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凡杀人者,一定有动机。”
沈今朝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
她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
“何刻……”祝子愈眼神微顿。
终于注意到了吗?沈今朝也凑过去看了看,上面是关于何刻的生平,但是这是好几年前是事情了。
档案上记载是何刻一家当年就已经全家死光了。
当年显扬镇的花市市场不太好,其他花户收入惨淡,并没有其他太大的损失,唯有这何家,不知道怎么的就全家没了。
祝子愈又去查看当年的卷宗,上面记载的是何刻的母亲因为活不下去了所以拉着一家人陪葬,一把火把一切烧得干干净净。
怎么看这里面都疑点诸多,要么是官府草草了事,要么是有其他内情。
祝子愈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情越查越迷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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