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骏马在官道上疾驰,祝子愈回头看了一眼一直紧紧跟在身后只离自己几步之遥的沈今朝,心头略微有些疑惑。
司使说沈津并不会什么武功,却一直能这样紧紧的跟着自己,几天几夜也只露出一些疲态。
到底是隐藏了实力,还是只是驭马之术了得?
司使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想来是不会同自己说实话的,说不定这沈津就是司使派来在路上暗杀他的。
祝子愈的眼神微闪,按理说显扬镇的案子是难解,但是提刑司内能人无数,根本用不着他。
这一路驾马行来,那天夜里手臂受的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祝子愈在驿站面前停了马,“先在这里休息一夜。”
驿站里的下人连忙来牵马,“官爷里面请。”
沈今朝跟在身后,却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自己牵马到一旁去喂马。
祝子愈看了眼沈今朝的背影,眸色闪了闪,“一间房。”
他倒是要看看,在同处一室时,这人究竟会干什么,是找机会对他动手,还是真的只是来办案的。
下人一脸我懂的笑,“好嘞。”
当沈今朝喂完马回来得知这件事情,一时间心情复杂,她可不认为祝子愈没钱要两间房,可不认为是因为某些旖旎的想法。
毕竟此时的沈今朝服用了易容丹,她在外人眼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且容颜普通到不行。
祝子愈只能是对她产生某种怀疑,或者是因为司使而对她不放心。
祝子愈已经坐在房间内了,早已上过了药,有淡淡的药香。
“大人。”沈今朝恭恭敬敬是敲门。
“进来。”
直到祝子愈说了这一声,沈今朝才走进来,然后立在一旁,略显无措。
祝子愈似笑非笑的道,“你在那里站着做什么?过来,难道本官还会吃了你不成?”
沈今朝似是在为难,“大人……”
“嗯?怎么?”
“这房里有一股药香,是金疮药的味道,大人可是受伤了?”沈今朝又怕祝子愈误会似的,连忙道,“我的嗅觉从小就异于常人,十分灵敏……”
“哦。”祝子愈好整以暇,“意思就是你有一个狗鼻子?”
“……”沈今朝腹诽,你才狗鼻子,“是的吧……”
沈今朝接着道,“那天早上便闻到了大人身上有淡淡的血腥气和药味儿,我以为只是小伤,可是这么多天大人还没见好,想必不是什么小伤口。大人,要不然我去租辆马车吧?一路颠颇不利于养伤。”
祝子愈哼笑了一声,“我们是去办案的,可不是一路享福去游山玩水的。你这鼻子倒是灵。”
祝子愈也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司使的意思,喝了口茶。
沈今朝连忙拍马屁夸了祝子愈一通。
外面驿站的下人也来敲门了,“两位官爷,饭已经好了,是去饭堂吃还是我们端上来?”
沈今朝也询问的看向祝子愈。
祝子愈心里冷笑一声,随后道,“端上来。”
驿站下人得了答复就下楼了,不多时就端着饭菜上来了,“两位官爷,饭菜来了,请慢用。”
“对了官爷,驿站浴房里的热水只供应到亥时。”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沈今朝道。 门一关上,沈今朝这才坐下来,打算吃自己的那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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