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要见你。”恭亲王说。
“见我?”沈今朝有些讶异,很快就恢复常态。
“是。”恭亲王觉得有些悲哀,他和皇帝虽然是叔侄,但是年纪相仿,从小是亲兄弟一般。
他辅佐他登基治理朝政,安朝堂稳百官,御外敌守边疆,开拓疆土,安内攘外,殚精竭虑,一片忠诚之心。
可惜敌不过帝王多疑,恭亲王已经不忠之谣言四起,他终究是开始不信他了,一边对他表示信任,背地里总想试探忠心。
可是试探一旦开始,一切都会不如从前,无论什么答案,都不能令那位九五之尊的帝王满意。
恭亲王有些疲倦,他大可以放权离去,但是如今朝堂被国舅把持,日渐腐烂,他根本走不开。一旦走开,皇帝将开始寸步难行,孤立无援。
若是说起源头,只能怪皇帝太宠先皇后了,给了国舅愈来愈大的权势,如今覆水难收,再来不及后悔。
沈今朝走到他身后,给他揉着太阳穴,“这是圣上是试探?”
面对沈今朝如此的直言不讳,恭亲王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要是她太蠢,他就不必拉拢她了。
恭亲王点了点头。
“王爷且安心吧。”沈今朝轻笑了两声,“王爷一片忠心不假,何需多虑?但求无愧于心便好。”
恭亲王叹了口气。
进宫那天可谓风和日丽,沈今朝和恭亲王坐在同一辆马车内,前往皇宫觐见皇帝。
恭亲王贵为皇叔,马车能行驶进宫内,但是还是只能停在内宫墙外,然后步行去见皇帝。
当然,也有辇车可以坐着去。
恭亲王率先下了马车,伸手去扶沈今朝。
周围来接恭亲王的宫人正在侯着。
沈今朝皱了一下眉,然后娇声嗔道,“王爷,妾身想要王爷抱着人家,可好?妾身脚下这双绣鞋可是新买的呢,沾不得尘埃。”
“……”恭亲王看了眼宫人,宫人立马将就要露出来的鄙夷收了回去。
“王爷。”沈今朝又喊了一声,尾音上挑,酥人骨头。
恭亲王身子一僵,不过也很快明白了沈今朝想要干什么,怪不得几天前让人在兴宁最贵的衣裳首饰铺子各买了一套。
原来用意竟然是在这里。
恭亲王马上柔情的笑着,将沈今朝抱了下来,一路抱到辇车上,然后吩咐宫人,“本王王妃身娇体弱,你们可仔细慢些,莫要颠着她。”
“是。”
但是不少宫人却在心里寻思着,什么王妃,这圣上都还没有点头赐婚呢。
谁不知道这“王妃”前不久刚被赎回来?
不过恭亲王若是不要赐婚直接娶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宫人听了一路那戏称金玉娘子的雩娘的温声娇语,和恭亲王说的话让人面红耳赤,都不自觉的红了耳根子,心里也在嘀咕着传闻也是名不符其实,这哪里有那么好?还不是一副俗女之姿?也就空有样貌。
一路到了御书房,沈今朝才有所收敛,不过满脸写着不耐,下了辇车还在皱着眉头埋怨新绣鞋要沾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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