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谢渊的眼睛一下就亮了,他看着齐玉瑶,那眼神让齐玉瑶吓了一跳。
她说话都变得有点吞吞吐吐的,“好,好的。”
谢渊认真的对她作了个揖,“有劳了。”
齐玉瑶受宠若惊,完全没想到谢渊竟然这么认真郑重。但这更代表了宋绵绵在谢大哥心里的位置。
齐玉瑶不由的心生羡慕。
宋绵绵苏醒已是下午,她屋子在东边,下午照不到什么阳光,可刚醒,她入目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谢渊。
他正捧了一本书,坐在屋檐下认真看书,光线从屋外涌入,勾勒出他的轮廓。
好似也融化了一下他周身自带的冷空气,显出几分温暖来。
她刚有动静,男人就放下书看了过来,“醒了?”
“感觉如何?”
睡一觉之后,宋绵绵虽然还觉得疼,但比之前冷汗涔涔的样子要好许多。
只是小脸仍旧惨白惨白的。
“好多了,谢谢。”宋绵绵的声音有点虚弱,谢渊扶着她靠在床头,“给你烧了水,我现在去拎过来。”
绵绵爱干净,定然不愿浑身都是冷汗,这情况也不能泡澡,用水冲干净就好。
懂她。
宋绵绵眼里闪过感激,“好。”
她现在觉得,谢渊是真不错,体贴温柔,有这么个男朋友,似乎真的不赖。
在她这样虚弱的时候,这些想法会尤为强烈。
宋绵绵刚刚换好衣服,齐玉瑶和周毓便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女大夫。
“绵绵姐姐。”齐玉瑶声音透着担心,“你怎么样啦?感觉好些了吗?周姑娘请了大夫过来。”
宋绵绵感激的看向周毓,目露感激,“谢谢周姑娘。”
周毓:……
如果她说,这大夫是主动找上门来的,会有人信吗?
不过,她也不会说就是了。
“没事。”她轻声说,“舒大夫是圣手。”
毕竟是妇人的病,所以谢渊等人都留在院子里,舒大夫也是个中年妇女,详细的询问了宋绵绵的情况,最后才把了脉。
她表情严肃,双眉紧蹙。
“宋姑娘这是体寒,想来是早年不太注意这些,所以留下了隐患。宋姑娘情况严重,怕是于子嗣不利。”
“我先开一副药,等这几天过去,宋姑娘照方服药,若来了小日子便停药。”
“半个月后我再来为姑娘检查。”舒大夫说的细致,耐心也极好,“只要按时服药,下月便可初见成效,半年左右不会再痛,不过就算到那时,宋姑娘也需得仔细调养身体。”
“少碰冷水,不吃生冷辛辣,尤其冬日。”最后这句她的表情严肃,带着点警告之意。
大夫最讨厌不听医嘱的病患。
宋绵绵点头,“多谢大夫,绵绵一定注意。”
齐玉瑶也在旁边连连点头,“大夫,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监督着绵绵姐姐的。”
这几日的痛是在所难免。
开了药方交给谢渊之后,几人便送着舒大夫离开了宅子。舒大夫在街上走了一段路之后,七拐八拐的进入了一个小巷。
小巷末尾的墙边靠着一抹黑色,许是刻意降低了存在感,一般人还真注意不到他的存在。
他未置一言,舒大夫微微垂首,姿态恭敬的将宋绵绵的情况简短说明。
许久都没等到回答。
一阵微风吹过,舒大夫缓缓抬眸看去时,墙边那抹黑色早已不见。
若非地上的青苔上留着两个脚印,真会叫人怀疑,他是否真实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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