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个学徒的帮忙下,简单的上了点跌打药。
胡勇就扬言找他表哥给他出头,然后振臂一呼,纠集一群小弟,浩浩荡荡出门了。
房间中大部分人都跟了出去。
有些是胡勇的小弟,也有些是去看热闹的。
屋内只剩下罗阎在内的三人。
其他两人在睡觉,罗阎则在手臂上缠了圈绷带,走到练武场,开始与木桩对练。
砰!砰!砰!
闷响声不断。
他在锤炼铁臂拳。
或是以直拳轰击木桩,或是以手臂各处叩打木桩。
每一击,都用上七八分力。
而武馆的木桩由铁木所铸,厚近两尺,每一下都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剧痛。
“吃得苦上苦,方为人上人!”
罗阎眼神坚毅,自我鼓励。
炼皮境作为武道第一境,需全身皮肤练出皮膜,也就是老茧。
而想要练出老茧,那就得蛮干!
挥洒汗水!
奋勇拼搏!
夕阳西下。
捶打化为本能。
衣衫已经湿透。
罗阎不知道自己捶打了多少次木桩,缠在双臂上的绷带都微微染血。
这时候,一个学徒出现在他身边,道:“阎哥,今天休息你还打拳啊?”
“是你啊,六子。”
罗阎停了下来,面露笑意,“我随便练练。”
六子就睡他旁边。
算是少有的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学徒。
“阎哥,你手臂流血了。”六子这时候才看见染血的绷带,有些紧张的提醒道。
“我知道。”
罗阎不以为然。
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渗了点血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他看了眼六子,发现六子胸前鼓囊囊的,好奇道:“你衣服里塞了什么?”
六子察觉到罗阎的目光,左右张望两眼,才小声道:
“是我妈给我做的螃蟹。阎哥,我给你带了两只,可好吃啦。”
两只螃蟹……
在毗邻大海的宝安县中,螃蟹可算不上什么好的吃食,有钱人更是不屑吃这么麻烦的玩意。
罗阎不由无语,看六子这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怀里塞了块金子呢。
两人回到房间。
六子把螃蟹拿给罗阎吃。
别说。
个大,味香,倒也挺好吃。
“阎哥,刚才我看到胡勇他们了。”六子看着罗阎吃螃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不在焉的岔开话题。
“他们不是打架去了吗?”罗阎毫不在意道。
“没,我看到他们一群人在挑大粪。”六子表情有些古怪。
挑大粪,那都是穷苦百姓干的活,那轮得到他们这群学徒?
罗阎听到这话,感觉手上的螃蟹不香了,好奇道:“他们挑大粪干什么?”
六子道:“我听人说他们打架,把人家酒楼的桌椅都给砸了,好像是大师兄在惩罚他们。”
罗阎点头。
附近一条街,都是萧氏武馆在罩。
现在萧氏武馆的人打架把人家桌椅给砸了,肯定要有所表示,萧全让胡勇等人去挑大粪合情合理。
他有些幸灾乐祸,感觉手里的螃蟹又香了。
黑夜来临。
胡勇等人才带着一身大粪味道回来。
昏暗的灯光下,罗阎注意到胡勇神情阴沉,心情似乎极为不好。
尤其是。
胡勇在进屋的时候,似乎还瞪了他一眼。
罗阎丈二摸不到头脑。
这胡勇瞪他干嘛?
打他的是那王强,让他挑大粪是的是大师兄萧全,关他罗某人什么事?
他颇为无语,心里多长了个心眼。
第二天。
罗阎悠悠醒来,只感觉心情振奋,又是美好一天。
“咦?!”
罗阎看着自己的双臂,忽然发出一声惊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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