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历史上,父亲,你就是这样天胡起手,王炸开局,大好局势,愣是没把握住,给玩坏了。’
好在,我来了,一切都将为之改变!这冀州,绝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染指!’
“那是自然!自夏启铸九鼎,天下定九州,冀州乃九州之首。
世祖光武帝起兵河北而定天下,将九州,分设为十三州,冀州又划分为冀、并和幽三州之地。
若是如世祖之时,冀州有如此广饶之地,那就真再好不过了,可惜……
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那样恐怕这牧守冀州的机会,董公也很难给到为父。
为父也有自知之明,以为父之才能,勉强就能牧守这一州之地!”
韩馥想了想,一脸郑重看着韩茂,生怕韩茂不明白这冀州的重要性。
“嗯,父亲大人,您与董司空相识比较久,您观董司空如何?可能成事?”
“茂儿,你是听伯喈兄说的为父与董公相熟的吗?
罢了,为父便给你透露一些伯喈兄初来乍到,他不知道的一些朝堂秘辛。
董公此人,怎么说呢?
他凶狠,对,就是凶狠,想狠到所有人都怕他。
但,这朝堂之上,不是那么简单,单纯靠狠,就能行得通的。
现在他之所以,这般诸事顺利,乃是袁氏在后面背书,所以,看起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呼百应。
并且,整个朝堂之上,在宦官势力被扫除后,处于一种微妙局势。
袁氏需要董公这样手握军权的外臣搅动风云,而满朝文武各大家族,也不希望朝堂上,袁氏一家独权。
归根结底,董公其实乃是诸多势力妥协的结果。
不然,他刚入京时,区区步骑不过三千,如何能收揽京城那么多兵马?
说句不客气的话,董公若非一些年岁长的子嗣皆亡,而剩下的也只有尚在襁褓之中的嗷嗷待哺幼子,又岂能这般顺利掌权?
也因此,董公在袁氏和百官眼里,不管他怎么折腾,当今皇室还姓刘!
有甚者,还寄希董公行伊尹、霍光之举,可笑之极!
那也就是董公的说辞而已,他自己就一个狠人而已,如何教得天子治世之道?
以为父对董公的了解,朝堂之上,不易久居,董公一旦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要杀人立威!”
韩馥一脸凝重道。
若换是平时,他绝不会回答儿子这茬。
但今天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加之他对儿子愧疚等心理,他还是决定回答儿子的问题。
闻言,韩茂全身一震,心中骇然万分,他父亲说的这些秘辛,乃是史书上无法记载的事情。
听起来,真相,现实,远比小说更魔幻,也更残酷无比。
“茂儿,看着吧,用不了多久,他们就都会体验到了董公之狠!
届时,诸多势力的百官们,又会念起四世三公袁氏的好来,想着不如袁氏来主掌大权。
这也是袁氏想要的,所利用董公的,袁氏就想要名正言顺,在百官高呼之下,顺势掌管大权。
但为父以为,袁氏也好,诸多势力也罢,他们都在玩火,他们未免也太小视董公了。
以董公的性子,他独掌大权,旁人就休想,教他让出来一点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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