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小姐命令的,她有何不敢!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拢夏脸上,半张脸立马红肿起来。
第一次被人打脸,那滋味,确实不好受。
“贱人!你敢打我?”
拢夏怒火中烧,“腾”地从地上起身,撕扯着拂冬的衣领就要把那一巴掌还回去。
坐在一旁的顾织锦,从容淡定,拿起案桌上的空茶盏,直接打在拢夏手腕上。
拢夏呼痛,拽着拂冬衣领的手也松了,手腕一片红印。
似乎她们忘了,当年顾织锦也是习过武的。
她最擅长的,是剑术。
小时候因为身子不好,南韶音每天会教她练剑增强体质。
时间长了顾织锦的剑术愈发精湛,直到南韶音去世后,内室墙壁上挂的那把剑她再也没握过。
她虽是身子弱,方才那一茶盏,出手照样狠厉。
对拢夏语气冷淡:“继续跪着。”
拢夏心里万般不愿,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跪着。
顾织锦轻睨着她:“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了,都让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嗤笑一声:“既然你忘了,那今晚我就再让你重新记起来,摆正好你的身份。”
拢夏委屈:“小姐,我、我哪里做错了?”
顾织锦泠然:“拂冬,再掌嘴。”
一回生,二回熟。
拂冬这第二巴掌已经顺手多了,拢夏的两个脸颊也对称了。
挨完这这巴掌,拢夏不敢再去找拂冬还手,因为方才尝试到了顾织锦的厉害。
顾织锦继续问:“知道哪里错了吗?”
拢夏垂头,捂着脸颊啜泣,脑子里也在想顾织锦今日为何会性情大变。
心里突地一沉,莫非她已经发现南翼令牌的事情了?
旋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顾织锦没有火眼金睛,肯定不会这么快发现南翼令牌被她调换。
难道是她今日态度问题?可是以前她这般态度对顾织锦,也没见她发这么大火气。
她抬眼看着顾织锦,犹豫开口:“我......”
顾织锦挑下眉梢,眼底,又凝着一丝冷厉。
随即,拢夏立马改口:“奴婢、奴婢知错,是奴婢方才忘了自己丫鬟身份,在小姐面前无礼。”
顾织锦问:“还有呢?”
还有......
拢夏转着眼珠子,随后想到:“奴婢应该听从小姐的,看好我们的院子,不该擅自离开。”
不离开这个破院子,她怎么给大少爷送南翼令牌,又怎能和大少爷亲热。
拢夏只敢心里这般想着,倒是不敢说出口。
她似乎认识到了自己惹怒顾织锦的问题所在,都怪她方才有些不知收敛了,因为南翼令牌已经交给了大少爷,她也快了被抬为妾侍,以后再也不用伺候这个病秧子。
正是这个好事情,让她适才进门的时候一时忘了收敛,有些得意忘形,连自称都变了,再加上一下午没回院子,答应好要看好院子结果不见踪影,或许因为这些触怒到了这个病秧子。
当她也着实没想到,顾织锦的怒气会这般大。
以前,不管她多过分,这病秧子都不会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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