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等不到国师大人回宫,阿锦这亲事,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南灼华的脸色也忧郁下来了,月牙儿说他去西戎来回要十天半个月都说不准,若是赶不到姐姐婚期前回宫怎么办......
看着南灼华沉郁的小脸,宋之白轻叹,细声宽慰:“阿九妹妹不用这般难过,距离婚期还有几天时日,说不定这期间也会有变数,也说不定国师大人会赶回来。”
看着南灼华替她难过,顾织锦心疼,轻柔替她擦了一下嘴角残留的糕点沫,“人生,都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姐姐的命早就看淡了,所以小妹也不必忧心,这也是姐姐的命。”
南灼华沉着脸色,她才不相信命不命的,她只知道,自己的命自己掌握。
这时,窗棂下热闹的街道,突然人声沸腾。
本是拥挤的街道,百姓自觉的分成两排站在路旁,留出中间宽敞的街道。
有人突然喊道:“扶兮公主回京了。”
人声霎时鸦雀无声,安静的看着从不远处驶来的马车,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似是怕冲撞到马车里的人儿。
南灼华好奇,趴着木窗探出小脑袋,往下面街道上看。
一辆素白马车慢慢驶来,两位身穿铠甲,骑着高马的影卫一脸严肃的在前面带路保护。
马车周围围着白色纱幔,车厢一圈镶满铃铛,随着马车行驶,叮咛作响。
马车的装潢没有那般富丽堂皇,却是别具一格,那朦胧缥缈的白色纱幔,似有仙气缭绕。
风吹,轻轻撩起纱幔,马车里的人儿影影绰绰,坐姿端庄,身姿曼妙。
从外面,能朦胧的看见一双素白玉手,正在执起盏茶斟茶,那纤细白皙的手腕,缠绕着一串佛珠。
风撩纱幔,被染上清浅的檀香,是从那车厢里散发出来的。
大晋百姓都知道,扶兮公主信佛,也是代发修行的佛门弟子。
马车走远,街道上又开始慢慢热闹,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无非都是关于那扶兮公主回京的事情。
南灼华在皇宫长大,却没见过这位扶兮公主,只因她不常在宫中,大多在镇国寺修行。
而南灼华也没出过揽月宫的殿门,对她也不甚了解,甚至也没听说过这位公主。
毕竟当时在揽月宫的时候,也没人给讲过宫里的那些妃子公主,月牙儿好像从来都不让她跟宫里的那些人接触。
但她最了解的九公主景初晚,之前没出揽月宫的时候就对景初晚久闻大名,因为每次白倾尘去揽月宫都要吐槽景初晚几句。
久而久之,南灼华对景初晚也有了影响。
但这位扶兮公主,她还真没听说过。
若说论名声,这位扶兮公主可是要比景初晚远扬的多。
扶兮公主是美名远扬,景初晚是恶名远昭。
南灼华缩回小脑袋,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她问宋之白:“阿白姐姐,这位扶兮公主是何人?”
阿白姐姐是朝廷中人,想必对这位扶兮公主会有所了解。
方才下面的热闹宋之白也听见了,对这位扶兮公主,她没多大兴趣,所以也没起身去看。
她道:“扶兮公主名唤景朝暮,皇家排行老八,为梅贵妃所生,是瑞王景朝辞的妹妹。”
她小时候跟景朝暮见过几面,后来,她去边疆,景朝暮去镇国寺修行,便在也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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