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若汐大惊:“云染月?!”
“是本座。”
清清浅浅的声音,沾染了几分夜风的森凉。
许是听见久违的声音,南灼华浅金色的眸子慢慢变为如墨黑色。
她转眸,看着那不远处的雪衣男子,她张张嘴,想唤声“月牙儿,”一出声,细弱蚊蝇,被这山间的风声瞬间淹没。
云染月负手而立,薄凉的眸子如月清冷。
“叶侧妃好大胆子呢,本座的徒弟都敢动,问过本座了吗?”尾音轻轻婉转,语气慢条斯理,听不出喜怒,却让叶若汐心尖一颤。
叶侧妃冷哼,色内厉荏:“一个小毛丫头本妃想动就动,何须你来指教?”
云染月泠然轻笑:“本座的徒儿和叶侧妃有何仇怨,竟让叶侧妃如此大动干戈?她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罢了。”
叶若汐失语。
是啊,手上的这个小丫头只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罢了。
若说仇怨,还真是无仇无怨。
她只不过是,单纯的看不得南灼华这张小脸罢了。
这些,她自然不会与云染月多说,手上揽着南灼华,朝后面的悬崖飞去,阴冷大笑:“想要救你宝贝徒弟,就看你国师的能耐了!”
越往悬崖上面去,风越冷,刺骨的冷风裹着南灼华身上,牙齿都在打颤。
悬崖上,冷风肆虐,头顶的圆月明亮的晃眼。
叶若汐提着南灼华的衣领,把她放在悬崖边上,下面,是幽深不见底的深渊。
只要她一松手,南灼华就会坠落悬崖,粉身碎骨。
身后,云染月立在不远处,雪衣漫漫,皎洁的月色为了披拢一身光华,冷清的脸色不急不躁,气定神闲。
这般处事不惊,也是像极了那个女子。
永远的这般风轻云淡。
叶若汐勾着红唇,笑言:“世人皆知,国师大人对自己的小徒弟视若珍宝,本妃倒想看看国师大人有多疼爱你这小徒弟。”
他道:“条件,说吧。”
眉眼淡淡,寥寥几字。
“国师大人还真是爽快,”叶若汐轻轻冷笑,手上有筹码,她也不惧眼前这个权势滔天的国师,“想要你的徒弟安然无恙,就放本妃走。”
想要活命,只能拿手上的南灼华和他谈判。
虽然她没跟云染月交过手,但也深知他的功力深不可测。
若是硬来,她占不到好处。
“好。”
云染月答应的毫不犹豫。
叶若汐怔愣,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
这反倒让她有些不相信云染月了,又往后后退的一步,脚踩到悬崖边上,眯下眸子:“国师大人可不要耍什么花样,若是吓着本妃了,”睨了眼手上被悬空拎着的南灼华,幽幽轻笑:“本妃怕控制不住手抖,到时候,怕国师大人再也见不到疼爱的小徒弟了。”
云染月只道:“你的命和夭夭的命相比,不值一提,放了夭夭,本座自会放你走。”
如今,他对叶若汐的性命毫无兴趣,更不会为了她的性命置夭夭于不顾。
她的命和夭夭的命来比,确实是不值一提。
夭夭在她手里,他不会轻举妄动,既然她想活命,只要夭夭无恙,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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