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语冷视,“我家小主子是国师大人的徒弟,圣上钦封的宜光郡主,我是她身边的婢女,你,又是谁?”
凌锐的眼神在婳儿身上打量,红唇泠然轻勾:“看你穿衣打扮,是哪个宫殿的侍女?”
一听眼前这个被自己骂“小贱种”的小姑娘竟是国师大人的小徒弟,婳儿慌了神儿。
她在皇宫待了几年,自然知道国师大人有多娇惯这个小徒弟。
她梗着脖子,硬着头皮顶撞,语气还是那般傲慢:“我、我是锦珠宫的一等侍女,就算她是国师大人的小徒弟,又凭什么随便拿石头乱扔人。”
锦珠宫的主子,正是九公主景初晚。
怪不得这侍女这般嚣张。
南灼华仰着下巴,漆黑眸子瞪着她,“谁让你欺负归时哥哥的,我就拿石头扔你,你敢再欺负他,我就还扔你。”
她推开几个侍卫,把躺在地上的燕归时扶起来,燕归时身上都是伤,被打的气息虚弱,嘴角溢着血。
南灼华力气小,费了好大劲才扶他起来。
燕归时一身土,脸上也是污垢,即便满身狼狈,也遮不住一身风华。
婳儿气结,怒指燕归时,振振有词:“都是他方才撞倒我,然后让我把公主的裙子掉在地上,他活该被打!”
燕归时扶着院墙,有气无力的辩解:“我没有撞她,碰都没碰到她,是她自己跌倒把裙子掉到地上,然后冤枉我身上。”
婳儿眼神瞬间飘忽,心虚的模样,但她还是一口咬定:“就是你撞的我!”
雾语眯眼,打量婳儿,看见她膝盖上的灰土,就知道她在撒谎!
而婳儿确实是在说谎,颠倒黑白,故意诬陷燕归时,因为她怕回去了被景初晚责骂。
地上这裙子是景初晚最喜欢的一条,前两天送到浣衣院洗了一下,今日景初晚让婳儿去浣衣院把这件裙子拿过来,等着要穿。
锦珠宫离燕归时的宫院不远,去浣衣院都要经过燕归时的宫院。
婳儿从浣衣院拿裙子回来,走到这宫院的门口时,一时没注意被脚下的石头绊倒在地,手上的裙子也掉地上,沾的都是灰土。
婳儿膝盖被磕了一下,顿时呼痛,宫院里的燕归时听见声响,便出来查看一番,看见一个姑娘磕到地上本想去搀扶。
没想到被她反咬一口,非得说是自己撞她,然后害她手里的裙子落地,又找了几个侍卫对他拳打脚踢。
婳儿在看见公主的裙子掉落地上时,瞬间慌乱无神,因为她知道回锦珠宫,以公主的脾性,肯定不会放过她。
恰好遇见燕归时从宫院出来,婳儿知道他是个身份低贱的质子,便心思一动,诬陷到燕归时身上,反正这大晋皇宫也不会有人帮他。
但没想到,南灼华这时候会来,而且还护着燕归时。
婳儿心有怯意,但还是死鸭子嘴硬,就咬定这事是燕归时干的。
不然,回锦珠宫受罪的就是她。
南灼华才不管婳儿说的是真是假,她肯定是相信燕归时,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又朝婳儿扔过去,直怼她脑门。
“让你欺负归时哥哥,我就拿石头扔你!”
婳儿用手挡着脸,愤然:“你别以为你是国师大人的徒弟,就可以这样随意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南灼华笑了,小脸明媚,“你也算的上是人?”
连羞花那物种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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