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地赶来,结果被分配一个只需一分钟的任务。确切地说,这里压根没他啥事。
以后能不来,还是不要出现得好。
强行被喂一嘴狗粮就算了,连借烟消愁都被庄翊连累!
他孤家寡人一个难道还不够惨吗?
“丧尽天良”的庄翊!
想到这里,吴休思忍无可忍地看了眼三只笨鸟,顶着腮帮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弟弟妹妹们,哥哥忙得很。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或是不小心闯了祸,知道找谁求情不?”
祝景面色苍白,眼神冷漠地瞥了过去,“你就只会拍马屁!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都能闭着眼是非不分地维护!”
“到底谁和你情同手足出生入死,你胳膊肘是往外拐折了吗?!”
闻此,吴休思冷哼一声,“这事,我全程并不知情。说起是非不分,要不是这女孩,你觉得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
“你连重新参加考核的机会都没有!”
吴休思这话说得够含蓄了,要不是唐慕之,祝景不仅要被除名,这辈子连靠近裴子羡身边都做不到!
他是最早跟在裴子羡身边的,正因此,他比三人更了解主子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位野性杀伐的爷,守着陵城,不过是为了平衡各方势力。
若有朝一日,他改变主意,为了唐慕之重新入主京城。那时,各处暗流涌动,势必要搅得京城风起云涌!
现在这些,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但,这就是裴子羡。
他为自己铸就了满身盔甲,如今却有了软肋。而一旦有人触碰,断然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不死也要留下半条命。
祝景此时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她握着拳头,浑身战栗,“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她不成!”
她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倏然涌出杀气,“刘禹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怎么不让她去感谢他!”
“感谢她!因为她的恣意妄为,年纪轻轻的小伙子被撞到躺在ICU里面至今还未脱离生命危险!”
“你去啊!”
这时,却见谢昀上前一步道:“祝景,车祸的事,全程你都有参与调查。所有证据都说明这是一起突发事故,并非有人刻意为之。”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把这事归结在慕小姐身上,有欠妥当。”
“呵,呵呵……”祝景忽而连声冷笑。
“在你们眼里,我就是这么胡搅蛮缠不可理喻是吗?!”
“我承认,她很美,可再怎样也不过是个惹是生非的花瓶。从她接近老大的那一天开始,她给老大带来了什么?!”
“你们扪心自问!”
祝景眼神愈发凌厉,哑着嗓子道:“屡次打乱老大的计划,害得他险些暴露身份不说,几百亿的生意说不要就不要了!”
“是!我们不差这点钱!”
“但老大什么身份你我心中有数,他不是只会玩弄金钱的商界权贵!一个花瓶,她要是安分守己乖乖当摆设也就罢了!可是她安分吗?”
“祝景,”谢昀忍不住打断她,蹙眉道,“这些天慕小姐的踪迹你可以自己去查,她除了学习就学习,这还不算安分吗?”
“好!我信你!”
公主切的发型挡住了她泛红的眼尾,祝景声音低沉,“算她安分!”
“但若是哪一天,我们腹背受敌,这个安分的花瓶又能做什么?!我们可以为主子出生入死!你确定,到时候这个花瓶不会被吓得连滚带爬,哭着求我们救她?!”
四人中,谢昀算是和唐慕之接触时间最多的。他静默片刻,不由出声反驳:“你这叫自相矛盾!”
“况且,慕小姐到底能力如何,检验的方法有很多种。以下作的手段试探是……”最为不耻的。
谢昀没把话说完,但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他抬眸和吴休思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汇,须臾,无声叹息道:“祝景,希望你在说这些话,或者……做那些事的时候,没有出于私心。”
“我们的能力比不上休思。而老大选择了我们,也就注定了我们的使命,是辅佐。而不是为了一己私心无端揣测,落得个害人害己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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