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们这弄的是什么玩意儿啊你们!”京兆尹陶表勉强稳住心神,却还是在椅子上坐不稳当。
拘着那两人的小厮将人扔下,肖赟随手拉了张椅子给赵别,赵别没坐,将怀里的孩子放到上面。
孩子抱住椅子的靠椅,蛇身缠住四条凳子,企图将整个身子都蜷缩在一起。
陶表扶正自己的官帽壮着胆子从堂上走了下来,师爷拦了他一下,被他给推开,却也没跟那男孩儿走的太近,而是站到肖赟的一侧眯着眼又对着那孩子又打量了两眼,问:“这该不会就是近日盛京里头盛传的人面蛇吧!”
肖赟看向了正在检查的那孩子的蛇身的赵别,面色纠结地道:“这应该是个......人......”
“这哪能是人呢!”跪在地上的那个瘦高个急切地跪挪到陶表的腿边儿,神情悲切,“大人啊!这不过是俺们兄弟在老家山上捉的一个怪物,这小兄弟少见多怪,竟然把俺们兄弟带到这牙那儿来了!俺们实在是冤枉啊!”
“你说这是你们捉的!”赵别目光如刀的看向这人,没有错过他眼神中一瞬间的闪躲,“难道不是你们将活人弄成这般模样的吗!”
“你哪能胡说呢你!”这个瘦高个儿气急败坏地大喊,“俺们就一平头百姓,哪有这本事弄出这种鬼东西来!”
“你们没那本事,意思就是说有人有这本事是吗!”赵别步步紧逼。
这个瘦高个的额头今天就淌下了冷汗,却依旧没打算松口,“这就是在俺们在山上捉到的一个怪物,这天下物大地博的啥玩意儿都有,犯得着这么胡搅蛮缠吗!”
赵别直接就冷笑了一声,“采生折割,你们对这四个字应该不陌生吧!”
楞头壮汉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赵别一眼,又赶紧将头给沉了下去。
那师爷在听到那四个字的时候心头猛地一震,再看向那缠在椅子上的人面蛇的时候眼眶眦裂。
“这位公子,您刚才说这孩子是被......”
肖赟跟京兆尹看向师爷。
师爷平定住自己的心神面色有些纠结地解释道:“采生折割......主要是发生在一些小地方,意思就是说捕捉活人当其致残,有些是博同情,有些则是完全用以满足一些人的猎奇心......可是像这孩子这样的......”确实是不太可能,只是他已经觉得赵别再说出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一定的把握了。
肖赟毕竟打小生活在连乞丐都不可能饿死的一朝国都,即便是从书本上看到过几句相关的事儿,也不可能将之带入到现实中。
师爷额上冒着冷汗问:“公子怎么就认为这会是被采生折割呢?”
赵别看向那个孩子,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地道:“因为人人就是人。”
男孩儿抱着椅子,目光空洞。
京兆尹转身看向那早已经乱了分寸的两人,目光不怒而威,转身坐到堂上,惊堂木乍惊,即刻开审。
这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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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自由一番审人的手段,没几句话就将两人逼的精神崩溃 从实招来。
“原、原本是沾猴皮的,将、将那些孩子的皮扒了,再将猴皮给沾上去,让皮慢慢长上......但用那法子的话他们疼的起来,挣不了钱......”这个叫刘狗儿的瘦高个说话的时候麻木、平静。
京兆尹面色抽搐难忍,“常人扒了皮焉能存活?”
肖赟就这么站在赵别的身侧,低头看着一直安安静静地趴在椅子上的男孩儿,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儿。
刘狗儿不敢抬头,“本来就不需要他们能活多久,都是想着能挣钱就行,但就活个两三天的也实在是不划算。”
“你说什么!”京兆尹怒目圆睁。
刘狗儿被吓得缩了缩身子。
“接着说!”
“俺们老家就在鬼鹰岭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刘狗儿说这话的时候蹭了一下鼻子,“就从鬼头鹰下来过几个散修,这法子就是他们教我们的,他们那儿买那种绳子,用那长针扎头里头,一耳朵进,右耳朵出,这样再往他们身上贴蛇皮就不会瞎几把乱叫了,能走能动,弄成的话还能活个个把月。”
肖赟没敢再看那孩子。
“那还以为那些人骗人的呢,弄了有十来个还真教我们弄成了一个......官老爷,这可不是就我们这么干,而且这孩子也不是我们拐来的,就我们那扔孩子的到处都是,就算我们不捡他们,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嘭!”
最后那声惊堂木一直在肖赟的耳朵里嗡嗡响。
用大针将绳从一个耳朵里穿到另一个耳朵里,怎么可能还能活的下来呢。
这件事从来都没有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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