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别就这么看着秋辞儿,然后便见她将脸朝着自己转了过来,面露狡黠,透着一点儿不正经的样子。
赵别朝着他扬了扬眉,也是挺舒朗地笑了。
有些女孩子就是好啊,漂亮又暧昧,只是一个表情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本来齐齐看着这边的肖赟跟白凤臣别过了脸。
就在这个时候,盘旋在上空之中的阴雀竟然就这么齐齐地朝着赵别的方向扑了过来,赵别堪堪躲过,然后猛然看向营房旁的唐诸城,只消一个眼神别让他清楚了那眼中的轻蔑代表着什么。
秋辞儿在刚才也是及时躲开,但这些阴雀并没有要攻击她的意思。
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的那些学生吓得连忙逃窜。
“怎、怎么失控了!”
那数十只阴雀再次伏冲直下,朝着赵别飞了过来,期间还误伤了一个学生,但明显这些阴雀根本就没有要收手的意思。
就在刚刚秋辞儿便知道了赵别已经进入了气二级,虽然还不大能做不到凝气,但将气力施加在自己的拳头上还是可以的,又或者是转移到......
赵别直接就拿起了那把二钧的弓箭,眼看着阴雀直接逼近他的瞳孔化成一个锋利的黑点,似乎要穿破他的灵魂。
不过是三十七只而已。
来不及将其引散开来,在它们如密网般冲过来的时候,赵别即便是躲得再及时也还是被伤了肩膀。
“赵别!”
肖赟跟白凤臣刚冲过来的时候赵别直接大喊:“都别过来!”
肖赟没有听他的话,被白凤臣给及时拽住了。
“秋辞儿!”
秋辞儿直接踹翻剩下的木箱子里黄符纸,黄符纸顿时急躁地无风而起,自下而上定在半空之中分散开来。
白凤臣在反应过来秋辞儿这是要把赵别的躲避空间扩大到天上的时候直接过去跟着极力催动了三十三张黄符纸。
赵别看着错落直上的黄符纸,心想秋辞儿给自己安排的落脚点儿还真是合适的没得说,而且这黄符纸算上白凤臣的还真就是一百二十张整。
秋辞儿适才还真不是随便说的。
其他人已经开始紧贴着浮光拍奋力拍打了。
“赶紧放我们出去啊——”
元狩帝就这么端坐着,神色坦然淡定,还有心情细品了一下这进贡的茶水怎么就让肖世坤看不上眼了。
这浮光阵可不是一般人能破的了的,等的只能是它自己逐渐耗散,虽然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而已,但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外头的人就只能是旁观者,即便是唐诸城也无法插手半点儿。
而这浮光阵其实是......
唐诸城站在元狩帝的后侧面色恭维里闲聊道:“闫明宽死了确实是挺可惜的,要是能再拘他个十来年说不定还能再多榨出点儿东西,就像这浮光阵,奴才可是十来年都没有想出来怎么就凭着一堆的破铜烂铁弄出这种东西出来,要说当年虽然跑了阎王但也捉住了闫明宽这个小鬼,不然奴才怕是这辈子也就那点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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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狩帝听了之后似乎能想象出来肖世坤万年不变的脸色能扭曲成什么样,即便是没有接话却也任由唐诸城放肆。
在闫明宽下台之后军机处就落到肖世坤的手里,一直受权臣掣肘的元狩帝心里自然是不舒坦的。
唐诸城低着眉眼朝着肖世坤看了过去,依旧是不能从他这张脸上看出多少东西。
元狩帝将视线落在肖赟的身上面露慈爱,“转眼阿赟都这么大了,爱卿难道就没有想过续弦之事吗?就算是宠孩子也不该是这么个宠法,况且阿赟也不是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
要说肖世坤对发妻有什么情意的话那也是胡扯。
肖世坤一个靠着武行出身的楞头小子,当年舔着脸当了别人的上门女婿,稍微混出点名头出来,却在历经生死的关头家里的夫人却直接跟着别人跑了,连这么个儿子都差点儿让人给强行抱走。
这盛京里的笑话一茬接着一茬,但肖世坤就跟地里的韭菜似的,年年割年年长,怕是等他死了才能落个清净。
可偏偏肖世坤却似乎并不在意。
还能真是不在意吗?
元狩帝冷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沉在杯底的茶渣带着细纹的眼角一阵抽动,直接就将茶水给泼了出去。
肖世坤就这么看着待在浮光阵里头又是咒骂又是笨拙地帮忙的儿子,“儿子在精不在多,总好过将儿子养成了畜生,到时候还得自己给亲手掐死的好。”
元狩帝勉强稳住心神,但正捻着杯子的手还是因为情绪而抖了好几下。
“要说这闫明宽也确实是厉害,死了这么久还能让自己养的狗给惦记着,”肖世坤脸色依旧让人看不出来表情。
唐诸城脸色一阵的青白。
“所以微臣从来都不拿肉养狗,”肖世坤这时才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毕竟棍子可比肉要好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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