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害我的!”
木婉茹气急败坏地指着刚进门的木婉青,尖声质问。另一手捂着左半边脸,却不知没能完全将那红肿的迹象捂住。
一旁的刘氏正在清理破旧褥子上的几只死老鼠,坑坑洼洼的地板上,还有一只老鼠在动。
“我做了什么?”
木婉青平静地反问。
“我让你来偏房的?”
“还是,我让你把老鼠放到褥子里的?”
“你,你,你。”
木婉茹颤抖着手指着木婉青,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果然是故意的!
昨天在厨房找到一窝小老鼠,就顺势弄死几只藏到了木婉青的被子里,想要吓吓她,让她别太嚣张,但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
原来木婉青早就识破了她的计划,却没说出来,反而还又加了一只大黑耗子进去,故意反过来吓她,实在是太阴毒了!
她只是想吓吓木婉青,木婉青却想要她死啊!
她的腿还在发抖,那只大黑耗子直接窜到了她身上,那种迅速爬动的,毛不拉几的感觉实在太可怕了,她一身鸡皮疙瘩现在还没消。
刘氏的视线在两姐妹间来回几下,表情有几分茫然,无力地说着,“别吵架。”
两姐妹没有人理会她,她便有几分颓然地低下头,继续清理那破旧褥子上的死老鼠。
这一幕在原主的记忆中重复出现过许多次,每一次家庭冲突里,刘氏的存在都是这么的微弱,这么的无力。
似乎她只有,也只能茫然又拘束地站在那里,无力地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试图就这么解决一个已经爆发出来冲突。
软弱的母亲。
在木婉青的注视下,木婉茹败下阵来,羞怒地冲出了偏房。
木婉青回过头来,扫视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最后落在了刘氏正在清理的褥子的那块污渍上。
褥子上地上的老鼠、木婉茹鬼鬼祟祟、尖叫……
等等这一切联系起来,她很容易就猜到了真相。
木婉茹把死老鼠放进偏房,想要吓她,或者恶心她,结果她一晚上都在认真修炼没有中招,木婉茹早上来查看情况,结果不知怎么反而被吓了一跳。
不仅被吓得尖叫,还被木老三打了一巴掌,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想到这里,木婉青皱了皱眉,木老三这个人,怪不得原主对木老三很是抗拒。
这才是个开始,早饭前又发生了一桩小冲突。
刘氏因为清理老鼠的事情做饭晚了些,木老三就敲敲打打地找到了厨房,嘴里骂骂咧咧地。
“一天到晚什么都不干,就知道吃吃吃!饭点儿连饭也不做,是想饿死老子啊!”
刘氏唯唯诺诺地回了几句,厨房里便传来了敲敲打打的声音,“麻的,还敢回嘴?谁给你的胆子?”
早饭是菜粥,加了不少野菜,喝起来终于不再像喝水一样了,野菜的香加上米的香,混合在一起,味道并不错。
但是桌上的人谁都没有心情去细细感受这美味,刘氏战战兢兢的,木婉茹半张脸红肿着,木元良也比平时安静了很多,有些蔫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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