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
一处连绵不绝的大营中,无数的火把、火盘燃烧着照亮着各处,与天上照射下来的月光、星光争辉。
“战国,长平啊!”一道年轻的声音叹道。
只见。
在大营中的一处,一名身披着皮甲的将士正背靠着一辆板车瘫坐在地上,十分的懒散,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划弄着,那道话语也正是从其的口中说出,声音并不大,其的周围并没有第二个人,明显的就是在自言自语。
此人所坐的地方有些幽暗,但借助着月光,还有着不远处燃烧着的火光,还是能够将人看清楚,是一名十分年轻的男子,长相并不算是十分的出众,但也十分的耐看,让人关注的,便是其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只不过现在此人脸上却是显得有些无奈,或者是有着纠结。
他叫墨,本不应属于这个时代的人。
至于如何出现在这一个波澜壮阔的时代中,他却是想不起来了,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着那一份记忆,但他却是十分的清楚着自己本应该是数千年之后的人,因为他脑海深处深埋着一份记忆,一份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
“黄粱一梦?”墨苦笑轻声道。
他微微的摇了摇头,抬起头看向夜空中那散发着光辉,如船般的月亮,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时代的,但他却不认为深藏起来的那一份记忆是虚假的,那是他亲身经历的,加上他来到这时代已经有着六年的时间,也已经有着新的生活,早就适应了下来,而他同样无法回去,继续纠结,那只是自寻烦恼罢了。
所处的时代,正是他深藏起来的记忆中的战国时代。
来到这里六年。
他有着一位兄长,一位妹妹,还有着一对父母,只是并没有着血缘关系,但却是有着深厚的感情,也把那里当作自己如今的家,亲人。
六年前。
墨便是被如今的父亲季亚带回去,或者说是救回去的,毕竟他出现在战国时,可是深处于深山中,最重要的,他还是处于重伤濒死的状态,身体也是从二十六岁的状态,变成了只有十岁的身躯,变成了一名儿童。
虽然当时没有着野兽在附近,但若不是有着季亚的出现,还将他带回去救治,那也就没有如今的他。
而墨便是季亚给他取的名字,也是他在这战国中的名字,对此,他并没有意见,而这跟他数千年后的姓名差不多,只是没有了姓——秦,因为他在后世便叫秦墨。
至于为何会出现在这大营之中,还成为了一名将士。
这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两年前,战事起,有着征调,本应该是他如今的父亲季亚,还有他的兄长悸,两人应征前来参军的,但最后他说服了父亲季亚,还有借助了一些手段,让季亚留在了家里,照顾着本就身体不好的母亲秋伊,还有年幼的妹妹艺。
那时他便和兄长悸离开家乡,跟随着大军一路征战,经过两年,最后来到了这里——长平。
如今他的兄长悸成为了一名什长,而他也是在悸的麾下,兄弟两人同处于一支队伍之中,正符合着他的心思。
墨之所以会代替季亚前来参军,同样是有着自身的考虑,不说亚岁数已经大了,并不适合继续上战场厮杀,就单单说悸,虽有着武力,却无谋,做事喜欢直来直去,平时还好,可在战场上,那可是十分容易出事的。
况且,他有着深藏起来的记忆,倒是能够避免着许多的事情,有着更大的机会带着悸一同回到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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