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陵,帝都,北洛未央皇城处。
天空灰蒙蒙的,仿佛随时都有倾盆大雨降落,空气中充满着浓厚的雾霾与沉重的压迫感。天空灰蒙蒙的,让人心情压抑。
皇城御花园内,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奇花异草,各色宫灯点缀其中。
在那一巨型湖泊旁有一老太监,他身着一身黑色锦袍,脸庞尽是皱纹且消瘦苍白,双目紧闭,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他稳稳地坐在湖泊旁,手中拿着鱼竿,正漫不经心地垂钓着湖泊中的锦鲤。
不仅如此他的四周还站着许多的宫女太监与侍卫,静静的,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
忽然之间,有一侍卫静步走上前,慢慢地跪倒在那老太监身旁,小声道了一声:“亓公公,皇城司卫,祝东风求见。”
亓官安双目缓缓睁开,从口中吐出一口浊气,道:“见。”
祝东风连夜赶路,从丽州马不停蹄赶到天陵,只是不知自己的信件是否传到了皇上的手中。
只见祝东风缓缓走近正在垂钓锦鲤的亓官安,单膝下跪,拱手行礼道:“亓公公,在下有要事禀报圣上。”
亓官安并不转身,双眼无神无力,仿佛快要睡着了的模样,他道:“皇上正在御书房读书,有事与我讲便可。”
祝东风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凑近亓官安,小声道:“此事事关四年前内阁大学士灭门一事……”
“滴答……滴答……”
话还没说完,天上忽然 飘起了雨,雨点滴落到湖面上,溅起一阵阵涟漪。
那鱼钩上的锦鲤似乎也受到影响,开始躁动起来,鱼尾摆动着。
身边一宫女见状,立马打开手中纸伞,将其挡于亓官安头顶。
亓官安不出声,也不抬眼,周围众人也只好冒着瓢泼大雨,静静地立在一旁,不敢做声。
“得,鱼都跑了。”
亓官安将鱼竿随手一放,便缓缓起了身,看着身旁被大雨淋湿的祝东风,道:“此事我会与圣上禀报,你晚些去御书房见圣上便可。”
“是!”祝东风低头,道了一句。
“回吧!”
只听见一小太监拉长了声音道:“恭送公公!”
此言一出,四周的宫女太监听闻,才长长松了一口气,纷纷擦拭头发和脸上的雨水,这才朝着四周奔走躲雨。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雨渐渐停去,夕阳西下,余晖洒向整个皇城。
祝东风在御书房外轻轻叩了叩门,道:"皇上,属下祝东风求见。"
“进!”里面传来一个威严而又略显嘶哑的声音。
祝东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走进去后,将门重新关上,只瞧见那坐于桌前之人,年纪不大,却身穿金龙锦缎,腰系金丝玉带,头戴冠冕,他正是慕容麟之子,当今北洛皇帝慕容靖。
祝东风单膝跪地,低头拱手道:“属下祝东风,参见陛下。”
慕容靖挥挥手,道:“祝司卫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谢陛下!”
祝东风站起身后,抬眼瞧了瞧那坐在龙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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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子,与先皇慕容麟相比少了几分的威严,却多了几丝的书卷气。
待他缓缓转眼,却发觉亓官安也在场,就静静地立在一旁,不曾言语。
慕容靖将手中奏折放于一旁,柔声道:“朕方才听亓公公所说,内阁大学士灭门一事你已有线索了?”
祝东风瞧了一眼亓官安,亓官安双眼无神昏昏欲睡,不管什么时候见他都是这幅样子。
祝东风回答道:“回陛下的话,正是如此,而且此事牵扯甚广……”
慕容靖瞧了瞧身边的亓官安,又看了看祝东风的眼神,道:“亓公公不是外人,你但说无妨。”
“是。”祝东风见状便答道,“此事幕后主使可能是钰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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