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如程咬金之流,直接就是让人抬过来了。
此情此景,懂的两眼望天,不同的,大气不敢喘。
等宫门一开,朝会开始,李二顿时也是一脸黑。
一群狗东西,想干什么,到底都想干什么?
老子是没给钱你们配衣甲,还是没有赐你们战马良驹?
一个个搞成这逼熊样,给谁看呢?
偏偏那群文臣,也不是好东西,一个个不是两眼望天,就是眯眼打盹,再不,就是交头接耳,一会吃点什么,下朝了去哪逛逛。
问题,真的都是瞎子吗?
当真就什么都看不见?
生气!
却还不能发作。
而就在他目光刻意略过,准备择人询问的时候,噗通一声,程咬金一屁股坐地上:“陛下,臣有罪,臣昨日骑马,马失前蹄,给,给摔下来了!”
“陛下,臣也有罪……”
“陛下,臣有负众望……”
“陛下……”
全来了。
分明也没通过气,但是,好好的朝会,愣就成了年度卖惨现场。
此情此景,一群文官越发高高挂起,有些,则干脆转过身去,聊起天来。
头铁如魏徵,也不动声色移步,隐去身形,降低存在感。
看到这一幕,李二都气笑了,哼道:“意思是,昨日,这马儿一起犯倔,把我大唐诸位猛将都给摔了?”
“陛下,臣也不想啊!”
“陛下,这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臣,的的确确就是摔了啊!”
“陛下,臣有罪,若能及时发现马蹄损坏,今日盖不至此!”
“陛下,臣……臣……疼,哎哟,好疼!”
“……”
卖力。
会演的演,实在不会演的,就哭,卖惨,喊疼。
重点,明明都知道怎么一回事,却非但谁都不觉得尴尬,反而一个比一个卖力。
李二满头黑线,终究还是忍了,深吸一口气:“朕知晓了,诸位爱卿稍安勿躁,回头朕便命太医为诸位诊断。”
“谢陛下,哎呦,疼!”
“可叹马儿不能穿鞋,若是马儿也能穿双一双鞋,哪能落得这步田地哟!”
“是啊,就是没有布靴,一双铁鞋也好啊,这马蹄子不禁用,每年不知废多少战马,又摔死摔残多少将士!”
“……”
一帮人继续。
这次基本上就是明着说了,只是声音没之前那么大。
李二面无表情,直接无视,高声道:“今次朝会,众爱卿可有话说?”
安安静静。
便是本来有话说的,这会也没话说了。
李二服了,泄气道:“枟阳县伯陈远,有功,朕欲赐巨鹿县侯,诸位爱卿,亦无话可说?”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
这次有话了。
便是那帮喊疼卖惨的,齐齐发声。
但是也等于没说,因为,连到底有什么功,都无人问津。
完事,又继续喊疼,卖惨。
实在是受不了了,李二摆手:“行行行,军器监,自己带人去领,但是记住,谁都不许给朕闹事,否则,严惩不贷!”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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