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脚下,暮色昏沉。
初夏的燥热已经开始呈现,这植被茂密的葱郁山林,却依旧那么凉爽宜人。
忙了一下午,陈远也懒得动弹了,吃饭不说,便连泡温泉,也是伺候着的。
回来,本想着今晚就算了,舒舒服服睡一觉,比什么都强。
偏又不听话,莫名的崇拜,莫名的来劲。
又说什么再不用,就坏掉了,浪费。
那就,浪费吧……
结果,可能真是浪费多了,一觉醒来,居然,有点腰疼。
正按着,忽然一阵马蹄声咚咚咚咚,继而在附近停下,一阵长嘶。
虽然没看见,可画面感足得很,不用脑子,都能补出那缰绳勒紧,马儿人立而起的场面。
等到那土匪一般,熟悉而略带跋扈的声音传来,画面感就更足了。
“起来!”
“陈远,你给我起来,再不起来太阳就晒屁股了!”
永嘉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逃婚成功,还顺利搬家到骊山,一个人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感觉别提多美。
至于什么戴冠修行,为太上皇祈福……
快得了吧!
太上皇子女几十个,最近两年还有弟弟妹妹出生呢,用得着她祈福?
估计都忘了她是谁了吧?
听到声音,陈远满头黑线,一边示意继续,一边回道:“就不起,晒晒更好,省得长霉?”
“是吗?”永嘉咯咯直笑,拴了马,便提着佩刀,进来一脚踢开房门。
看到里面的情形,不自觉呆了一下,继而嘴角微微上翘:“我说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起呢,原来,呵呵……”
“呵你妹,有事说事,少阴阳怪气!”陈远白了一眼,半点没惯着。
永嘉也不急,若无其事道:“你喜欢咯,大不了,下次我带我妹来,反正有的是。”
说完偏了偏头:“你们俩出去吧,我有事,要跟你们家郎君谈。”
郑愔姜篱掩着身子,早就不敢动弹了,闻言,却还咬着唇,没动。
直到陈远开口,才匆匆穿好衣服出去了。
见状,永嘉眯着眼冷笑:“行啊,这么快就调教得服服帖帖,连我这前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陈远无语:“你这一大早跑来踹门,就想跟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永嘉忽然又笑了,放下佩刀,活动了一下手腕,来到床沿。
陈远吓一跳,下意识就想起来,却被一把摁住。
永嘉坏笑:“别怕嘛,按摩,我可是专业的哦!”
“滚,你个疯婆子,有种放老子起来!”陈远羞愤欲死,因为他发现,他居然还真被一个十五六岁的黄毛丫头给摁住了。
永嘉呵呵直笑:“骂也没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女的,女的,天生不带种呢!”
说罢,翻身便一屁股坐在了陈远屁股上,紧跟着,重重的来了两下。
咝——
疼!
但是,好像是蛮专业的,明明疼,却觉得很爽!
便道:“学过?”
“嗯,太医署有按摩博士,家中也有精通按摩活血之道的大夫,试过几次。
倒是你,不行啊,要不,回头找个方子给你补补?”
永嘉一边按,一边笑着调侃。
陈远面红耳赤:“滚,你才要补补,有本事你放开我,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呵呵——”
永嘉又笑:“这话,我可以理解为,是在向我表白求爱吗?”
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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