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男女老少都在喜庆中笑着,只有九月没有笑,反而面色苍白,嘴唇含着怒气。
婚礼结束了,来参加婚礼的人一个接一个地散了。
新娘在那位远房亲戚的催促下,又在新郎从自己那边来的嫂子黄晓娟的陪同下,被领进了新装修的房间。
在红色烛光的照射下,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所有的东西整整齐齐地布置得井井有条。
都是被褥,靠墙放的碗橱,柜上放的茶壶,托盘上放的茶碗,下边放的洗手盆,里屋门上放的天蓝色的纱帘,好像都是为了结婚新买的。
远房亲戚把新娘和黄晓娟领进屋里,端着碗橱上的茶壶走了出去,刚进来坐坐,新郎也进来了。
黄晓娟不满地看了看新娘该教的话还没教完,却不吭声。远房亲戚把茶壶装满茶水,就出去了。
新郎郑崆说:“九月,妈妈要回家了,要跟你说再见,就在大门口了。”
新郎把手中的茶壶放在柜子上,又犹豫了一会儿,说:
“九月,别生气了,等我送走嫂子,我再来陪你。”
他和黄晓娟一同走出,关上了门。九月一句话也没说,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冷飕飕的。
新郎拉着嫂子进了隔屋,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带栅栏的锁,哗啦哗啦地锁上门,把钥匙放进怀里的口袋里。
黄晓娟:“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呀?我得去上厕所,麻烦你帮我开门,让我出去一下。”
黄晓娟面无血色地看着郑崆。
她涂着淡淡的粉色的脸庞、洁白的脖子,笑着站在床前,脱下外套,扔到一旁。
郑崆:“你把工作干到底,铺好床,我们就睡吧。”
黄晓娟:“这个……我……今天我不能呆在这个房间里。我给你铺床,可是···请您帮我开门,我得走了。”
黄晓娟面红耳赤,惊慌失措。
虽说是隔着墙,但郑崆和黄晓娟两人谈话,九月是听的一清二楚。
听了两人的对话九月感到吃惊,但她心里只等着杨梦环,而新郎的举动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郑崆:“不用着急,你会出去的,但不是现在……”
当黄晓娟被郑崆说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就趁机把烛灯吹灭了。
屋子里顿时被黑暗笼罩着……
不料,安静的夜里,九月耳边传来细细的声音,是黄晓娟和郑崆…
黄晓娟:“别这样,弟弟……不好意思,你的新娘在婚房里,我是嫂子……”
更重要的是,今天跨过婚礼的门槛,在整个村子父老乡亲们的见证下,成为郑崆妻子的九月,她的情感被深深地震撼了……
突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从黑暗笼罩的房间里传来的动静越来越高。
这时,九月的微妙感觉一下子苏醒过来,坐立不安。
九月心中的疙瘩、羞耻和莫名其妙的仇恨依然在燃烧。
九月:“梦环……梦环,杨梦环。你在哪儿?”
原本新婚之夜,今天却令一个年轻的姑娘蒙受了委屈、羞伤了一颗微妙的心。
从来没有人跟她讲过洞房花烛夜会遇到这样的事。
九月此前从朋友,年龄较大的女性亲戚们听说新婚之夜,新娘和新郎会在精神和肉体上结合,
爱情的结合是一体的,但未曾听说新郎会抛开新娘,缠着做嫂子的女人。
这本来就是这样才对呢,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九月觉得不可思议,头昏昏沉沉的。
这对九月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辛好是这样,不然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郑崆和大嫂呼呼地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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