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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来领着央原路回到望闻斋时,正撞见玄竹和月怜坐在堂中喝茶闲谈,前者夸张的笑声隔着二里地估计也能听见,看不见丝毫正在商议要事意思。
见书来他们这么快回来,二人显然有些意外,尤其是玄竹,本想探探口风,听听他们相处的如何,谁知还没等他靠近,书来扭头便走,而央也是冷着脸不语,惨白的面色倒落了几分仙姿。
见竟是如此情形,玄竹和月怜视线相对,一种要坏事的念头同时涌上了心头。
顾不得询问央如何,玄竹告了声退后便直追书来而去。如今的他表面上是重均峰首座,背地里却扮起了书来贴身老妈子的角色,谁叫阁主之命大于天呢。
所幸他不是个女子。
没几步道的功夫,玄竹便在山腰处拦下了书来,只是谁也不准备先开口,一大一小两个胖子,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站在山路上盯着对方。
书来安安静静,玄竹着急上火。谁能想到堂堂剑阁首座,心境倒比不过一个十岁有余的少年。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会,玄竹终于意识到了,心想又不是我娶媳妇儿,老子在这瞎着急个屁!
胸中提了一口宁神气,玄竹恢复了镇定,看着书来这副小大人的德行,实在想不通这么小的孩子,言行举止咋跟那些活了数百年的老怪物一样呢,若不是曾亲自确认过,他肯定会认为书来是哪位邪道强者再活一世的重生之躯。
“你都知道了吧?”玄竹率先开口叹声道了一句。
书来说道:“这么幼稚的撮亲方法,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玄竹则是笑了笑,说道:“你小子懂个屁,吾辈修的便是一口通天剑,哪来那么多的弯弯绕,你当咱们剑阁之辈是那混迹朝野的腐儒们不成?联姻之举放在凡俗或是修行界都是最正常不过手段,何况还让你小子白白捡了个赛天仙的婆娘,你还不知足了。说说对她……”
“走了。”
前面说的还有模有样,末了便换回了长舌妇的嘴脸,书来懒得与他纠缠,直接堵了他的嘴径自离去。
玄竹见状微怔,喊到:“老子还没说完呢……不是你要去哪啊!”
“重均峰。”
……
……
都说剑阁传承有六脉,并称剑阁六峰,然而自从沈丞坐稳阁主的位置后,剑峰便不曾再收徒,久而久之,现如今除了那些资历深远的长老们,根本无人知晓剑峰传承是什么,所谓剑阁六峰,便也逐渐沦为了剑阁五峰。
相比于只有阁主一人独守的剑峰,其余五峰不管弟子多少,总是能看到人影,因此倒也极为热闹。
“师叔!您就可怜可怜弟子,收了我吧!”
“给我滚!”
“别……”
书来坐着玄竹的飞剑刚到了重均峰顶,便听见距离此处不远传来一阵带着哭腔的哀求声,之后便是一声怒喝,再之后……二人便看见一道金色的身影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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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的一处洞府内飞出,滚了几圈后,半天也不见动弹一下。
“师尊,您可算回来了。”
一个体型看上去与玄竹基本无异的黑袍青年正一脸愁闷的坐在峰顶大殿前的台阶上,见玄竹归来,顿时喜出望外,连忙一路小跑过去,等近了眼前才发现他身旁竟还有个少年,只不过被玄竹的身子挡住了,令他没发觉而已。
玄竹闻声看向那人,说道:“吴疆,何人在那边喧哗?”
吴疆苦笑着说道:“师尊,我正要向您说这件事。十天前,通过试剑的师弟们一入峰便被元泰师伯和暨仓师叔他们各自收去了,唯独剩下一位叫金宝的师弟,谁都不肯收他,之后每隔一天,这个师弟就会跑去一位长老的府上哭求对方收下自己,至今为止,算上刚刚将他扫地出门的墨极师叔,不多不少刚好是第十位长老了。”
玄竹老脸一沉,说道:“你就没去劝劝那帮老东西?多收一个少收一个还他能让他们折了寿不成?”
听到这,吴疆心想你一个甩手掌柜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能劝动那些老古董还要你这首座干啥。
这话他也就敢在心里抱怨,嘴上说道:“您也知道,元泰师伯一脉向来不待见咱们,暨仓师叔则是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啥?”玄竹惊讶道。
吴疆顺了顺嗓子,随后对着玄竹忽然喝道:“玄竹你个不要脸的老小子,又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自己弄回来的玩意自己善后,别他娘的想让老子给你擦屁股!”
说完一通,此刻吴疆的脸上只有一个子,爽!
再看玄竹,表情由凝固变为失神,然后脸色越来越阴,当吴疆说完最后一个字后,他的脸色已是阴到近乎要滴出水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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