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旗和校尉回到了客房之中,聊起了今晚之事。高总旗问那校尉:“你说今日这人,隐匿行踪,偷翻咱们的行李,究竟是有何图谋?”
校尉想了一会回答:“总旗大人,我觉得此人应该不太像个偷鸡摸狗的毛贼。”
高总旗若有所思地说:“也对,如果是个毛贼,翻墙进院,摸了东西,再翻出去不就行了?此人如果是来探查我们的身份,那又有什么目的呢?咱们此行,知情者甚少,不太可能走漏了风声。再说了,即使走漏了风声,咱们办的也是宫里交办的皇差,也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为什么要探听我等的身份?”
校尉开始胡乱猜测;“那是有人不想咱们找到高僧,想坏了梁镇抚的大事?”
高总旗摇摇头说:“不可能,就是杀了我们几人,还有后来之人继续找,根本坏不了镇抚大人的事。再说了,如果真是如此,想法去除掉那和尚岂不是一了百了,怎么犯得上和咱们纠缠?”
校尉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也是犯了嘀咕,琢磨不清楚这人到底是要做什么。高总旗索性也就不想了,和那校尉说:“咱们自己小心便是,一会等另外几队回来,咱们就合兵一处,吃同吃,行同行,住同住,时刻戒备,别给歹人漏出什么破绽。”校尉听了,点头称是,继续收拾行李,等众人回来,就能即刻出发。
过了许久,时间都过了子夜,另外几队人才陆陆续续地回来,高总旗一看,总共才回来五个,就皱着眉问道:“怎么才回来五个?”
有个校尉就赶紧回话:“总旗大人,洪小旗正在今日饭馆里那个姓孟之人的家门口盯着,他让卑职回来和您复命。”高总旗有些担心地问:“他一个人守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人就愣住了,问总旗大人:“洪小旗就是远远地盯梢,能有什么危险?”
高总旗把晚上的经历给这五人讲了一遍,众人听了,也是疑窦丛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想要探听锦衣卫的身份。高总旗此时发问:“交给你们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去找船的二人倒是十分顺利,他们在码头边雇了一艘乌篷船,能坐上十几人,速度也不慢,十分合用。他们交了定钱,让船工在码头上等着,随时准备撑船。去找向导的两人却是不太顺利,说他们问了好几个在码头撑船的船家,他们都说知道灵水镇的大致方向,但是不敢保证一定找得到。他们又去找了几个本地的行人,他们都说这灵水镇离着不算太远,百十里的水路,但是港岔太多,芦苇丛生,不是灵水镇的人,外人还真是不好找。
高总旗听完手下人回话,不禁心生疑问:这什么灵水镇,改名就叫幽灵镇好了,怎会如此神神秘秘的!高总旗和手下人说;“看来咱们得盯住那姓孟的。他要是明早启程,咱们就远远地跟着,省了许多力气。如果他改了主意,那咱们就自己前往,就是大海捞针,也要把针捞出来!”
高总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隐隐地不放心一个人盯梢的洪小旗,就让刚才和洪小旗一起的那人,再多带一人,一起去孟府外盯梢,也好互相照应。然后对另外的四人说,咱们也不在此处住了,已经有人盯上了咱们。咱们这就启程,去那乌篷船上等着。他看了一眼被派去帮忙盯梢的两人:“你们那边一旦有什么动静,立刻去码头告诉我。如果他们午时之后还不动身,那你们就立刻去码头找我们,到时候咱们自行出发!”
众人得令,各自收拾行装,盯梢的二人先行出发,剩余的几人收拾利落,也跟着高总旗一起离了客店。高总旗唤醒了门房里睡熟的店伙计,店伙计看几人都拿着随身之物,就迷迷糊糊地问:“几位官爷,您这是要去哪?今晚不住店了?”
高总旗从怀中又掏出一颗碎银,放在柜台上,对伙计说:“店我们是不住了,马匹还要在你店中暂放几日,你要好生照顾,绝不可粗疏大意,出了什么岔子,老子拆了你的窝!这是二两银子,足够用半个月了。”
店伙计没敢去拿银子,只是一个劲地说:“小的知道,小的知道。“高总旗交代完了,看了一眼门外,夜已经深了,街道四下无人,这五名锦衣卫谨慎地走出了客店,急急地往码头而去。
皇城内苑,大内某处,还是那两人,正在悄悄地说着话。
“听说皇上今日在谨身殿找了一些人说话?都说了些什么?”
“回主子,皇上问了问查案的进展,还因为几封奏折,和内阁的人闹得很不愉快。”
“那厂卫还有三法司都查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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