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头绪。
第二天,大家试图找些线索,但最终什么也没找到。
第三天,大家去看望了打牢里的夏竹,泪眼巴巴地回来了。
这几日,宫阙就自己忙活着自己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她在忙活着什么。
第四天,春兰在收拾夏竹屋子的时候,发现了一枚玉佩。
这玉佩有点眼熟。
她仔细想了想,总觉得这东西在哪见过。
对了,这不是苏嬷嬷前几日炫耀的那块玉佩么?!
她还说这是差人从宫外带回来的好东西,价格不菲,市面上可是很难买到的!
难道她来过?
一直在咏絮宫带着的人就只有……
春兰下意识朝着宫阙的房间看去,忽地又意识到什么,赶紧摇摇头——
不对,公主才不可能告诉自己呢!
解救夏竹姐姐还得靠自己!!!
“最近好像都没有人来呢。”宫阙不知何时已然抱着双臂倚在门口,看向她似笑非笑,“那这玉佩是从哪来的?”
看着自家小公主的眼神,春兰大喜!
她就知道她家公主不会做事不理的,现在三天禁闭已过,估计宁嫔那边要完了!
“春兰。”宫阙朝她伸出手,笑,“陪我去趟养心殿吧。”
“是!”
……
“陛下,三公主求见。”
刘瑾说这话时小心地观察着宫麟的神色,很显然那人是想见的,但一想到前两日的事又皱起眉头。
“让她回去吧。”
“是。”
宫麟内心复杂。
不是他不想见,而是此次的事件居然涉及巫蛊之术。
他早在许久前便下旨,凡是敢动用巫蛊之术的人应被斩首。
如今,就算迟迟来为那宫女求情,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不多时,刘瑾就回来了。
“禀皇上,三公主说她不见到您就一直跪在外头不起来。”
这句话,蓦地让宫麟想起当初的徐苑,他硬下心肠,断然拒绝:“不见。”
“可……”刘瑾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挫挫那位小公主的锐气也好,省得她风头太盛,不好控制。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宫麟批奏折批的有些头疼,打算去御花园散散心。
刚推开门便看见宫阙就跪在那里,小小一团,手里拎着个食盒,小脸煞白。
“三公主就一直在这里跪着?”
刘瑾躬身道:“是。”
听到门响,宫阙抬头去看,看见宫麟就站在养心殿里看着她,只一门槛之隔,胜似隔了万水千山。
“父皇?”宫阙弱弱开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宫麟,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忍不住生恻隐之心。
宫麟见她这般,赶紧让她起来:“不过,迟迟为那宫女求情的话就不需讲了。”
“求情?”宫阙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好似听不到他说的话,“迟迟何时说自己是来求情的?”
宫麟:?
“迟迟分明是来给父皇送饭了,听宫里人说最近父皇忧思过重,迟迟特地做了些甜水给父皇开开胃。”
说着,某只小团子还提了提手中的食盒。
这下子,是宫麟主观臆断了。
他因为自己的猜测白白让自家小迟迟跪了一个时辰。
宫麟越想越觉得心疼,赶紧让宫阙起身。
那小团子站起来,刚往前走两步便踉跄,好在最后紧紧抱住食盒稳住了脚步。
“嘿嘿。”她忽地抬头,朝着宫麟憨憨一笑,“迟迟跪的时间太长了,走不动了~”
她声音柔柔的、奶奶的颇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宫麟不顾众人诧异的神色,将她抱在怀中。
一下子,这父女俩成了套娃。
宫麟抱着宫阙,宫阙抱着食盒,一层套一层。
“膝盖疼不疼?”宫麟宠溺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心疼地说道,“下次别跪这么久了。”
某只小团子耸了耸被她刮得痒痒的鼻尖,有些底气不足地喃喃道:“还不是父皇不肯见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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