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龙安,柳梢几人第一时间就找上了常伟,要求局里重新调查矿工小院当年的失火案。
听闻齐县的案子和治下的孤儿院有关,常伟也是愣了许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这才吩咐几人和老罗汇合,准备全力彻查文怡几人的底细。
“局座,你咋这么抠?”
离开总局的时间并不算长,柳梢和常伟的关系还没有陌生,当下就翻了个白眼,有些郁闷地嘟噜了起来,“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你就让老罗一个小组参与进来啊?”
常伟有些哭笑不得,“好你个树杈子,大晚上的把我吵醒我都没多说什么,你还好几个不乐意?”
看了看你个老部下意气风发的脸庞,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二狗那里有案子,暂时走不开身……就算二组的人马,也是我好不容易才挤出来,你就说要不要吧?”
要!哪能不要。
柳梢当下就应声同意了,但不断点头的同时,她心里却不断地荡漾着涟漪。
局里有案子?
昨天上午,他们这群人才被一个紧急呼叫引出了龙安,齐县的那起银行抢劫案太过诡异——结果一天不到,二狗手里就有了大案?
是巧合吗?
“局长,什么案子?”
一旁的三柱子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是他太过敏感,而是昨天齐县才发生一件试炼性质的案子,今天龙安就有另一件案子发生,这个时间点也太过巧合了一点。
毕竟,文怡那个小团体,真实的作案目标很有可能就坐落在龙安市区的某个角落,不是吗?
“失踪。”
声音拖得老长,常伟有些疑惑地看着几人,“某个富家公子哥儿不见了,他家里报警说人可能被绑架了……呃,和你们的案子有关?”
见柳梢几人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常伟有些后知后觉。
“不是。”
摇了摇头,柳梢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老领导一眼,有些不确定地开口了,“局座,我就是有些不明白,只是失踪而已,怎么就需要动用狗哥他们了?”
不是她柳梢敝帚自珍,在龙安这一亩三分地上,重案组三个字还有有点牌面的,只要不是发生了大案要案,阿猫阿狗们谁能指挥得动这十几个人?
听常伟对那个失踪人口的描述,柳梢就笃定此人不是什么好货,不说他以前有没有过夜不归宿和关机潇洒的前科,就说此时他只是涉嫌“被绑架”,没有任何证据支撑的前提下,重案组凭什么就得出动?
“你这是什么眼神?”
常伟有些郁闷,有些鄙夷地看着柳梢,他面色古怪地开口了,“柳梢,宁秀你还记得吧?”
宁秀?
挑了挑眉,一旁的金虎嘴角抽了抽,“局长,你可不要告诉我,失踪的是这小子?”
没错,这个文静名字的主人其实是个男人,金虎之所以对他印象很深,是因为这位年轻的公子哥儿曾经在重案组被人打断了一条腿。
柳梢打的。
三年前,重案组的新晋女警柳梢在龙安横空出世,惊艳了不少本地的土著男人,宁秀就是这群追求者中最富盛名的一个。
作为市里最大地产公司掌舵人的唯一继承人,宁秀拥有太多别的男人不具有的资源,和许多故事里的纨绔公子一样,他风流倜傥,骄横无礼,只喜欢做的事除了给自己的老爹闯祸,就是用尽各种方法泡女人。
显然易见的是,他一向无往不利的招数在柳梢身上失利了,或许是被这块牛皮糖纠缠烦闷了,有一天,在训练场上练拳的柳大组长邀请宁公子上台了。
一声惨叫之后,世界清净了。
在宁秀被急救车上的担架抬走后,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小女警会迎来“宁半城”的疯狂报复,哪知道接下来的几个月里,一向护犊子的宁老板选择了沉默。
三个月后,在唯一的嫡子好不容易恢复健康的时候,这位大老板更是一个命令把他的儿子送往了国外留学,好不拖泥带水,惊掉了一地下巴。
算起来,这三年来龙安的大小纨绔再也没有做出什么幺蛾子,里面也有柳梢的一份功劳。
“局座,你的意思是……我刚走,那家伙就回来了,而且很有可能失踪了?”
指着自己的鼻子,柳梢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常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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