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帝尧和放齐深感妫重华之仁德品性,妫重华身为有虞部落首领,还亲自耕作,又如此仁厚,怪不得深受推崇和敬重。却不巧,倾而天空开始飘起毛毛细雨,放齐赶紧搀扶着帝尧到不远处一棵大树下避雨,而妫重华眼看天色暗沉下来则先将两头牛赶到附近一户村民家让代为看管,再借了两件斗笠和蓑衣,一看雨越下越大,担心中午跟自己搭话的两位老伯没有避雨处,赶紧送了来,看到树下的两位老伯衣衫已淋湿,赶紧递上斗笠和蓑衣,关切地问道:“两位老伯,天色不早了,又下着雨,不知你们是否有去处?”
“我们本是要去朋友家借宿,可没想到下起雨来,这下可是行路难”,放齐装作叹气地说。
妫重华见两位老人可怜,顿时说道:“老伯,这样,两位若不嫌就先到我几里地外的陋屋休息一晚如何?”妫重华和赵楠烛几人为外出耕作而离“妫汭皋”较远,免奔波就在各处建起一所所简陋的茅屋以过夜所用,平日里有路人无宿处也可借用,这边恰也有一间。
看着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天地笼罩在雨雾中,满路泥泞,帝尧犯起难来:“那就只好麻烦年轻人了”。妫重华和放齐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年事已高的帝尧,一步一步艰难前行,来到一条小溪边,帝尧和放齐正待脱鞋过溪,妫重华却示意停下,“两位老伯,我一一背你们过河去!”
“这怎么好,年轻人”,帝尧和放齐忙忙摆手,“使不得!”
妫重华却不由分说,背起帝尧就淌过小溪,再回来背放齐,他孔武有力,背起两位长者来并不觉多费力。到得陋屋,里面无锅无灶不过临时落脚处,三人就着干粮当晚餐,帝尧与妫重华天南海北地讲了大半夜,看出其人诚实善良,才干极强,怪不得能让有虞部落从无到有到实力威震东夷,声闻整个华夏。看他用的陶罐样式精美耐用全凭自己烧制,而且纵论天下大事皆头头是道,对如何应对洪荒治洪防洪也很有一套,不禁听得入神,趁着呱啦的热乎劲,便顺势探问道:“听说你们有虞有一叫妫重华的能人,带领大伙儿行稼樯、蚕桑、纺织、渔猎、制陶、舟车、弓箭之事,待家人至孝,待邻里仁厚,还武功高强,能治洪水,很受大家拥护,是真的吗?”
妫重华先是一愣,接着便似漫不经心地回答:“其实那人也没有多大本事,大家要推他做首领,他为大家办点事也是应该”。见妫重华如此谦逊,亦不知他两人实晓其身份,加之一路劳顿,便不再多问,就寝安歇了。
第二天一早,天终于放晴,空气格外清新,帝尧和放齐不见了妫重华,正疑惑时,看到陋屋旁有一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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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和一小孩东张西望后立马低头在地上割起青菜来,刚好碰到向邻居借点早粥的妫重华归来,他忙制止道:“大娘,你们割的是隔壁寡妇家的菜,她要赖此活命呢,你们千万不能割,要割就割我家门前这块地的吧,都君地里的蔬菜,你割也无妨!”
妫重华话音刚落,帝尧故作一怔:“都君?原来你就是妫重华!”见自己不经意泄露身份,妫重华兀自不再吭声,只微赧而笑。
帝尧见此,捋着胡须,点点头,郑重道:“实不相瞒,我便是尧帝,此番和放齐远道而来,专为要见见你!”
与此同时,帝尧瞥见妫重华胸前所佩戴的一块初玉,那是母亲握登临死前留给妫重华唯一的信物。仔细一看,粗玉上刻一条云龙、两只彩凤,猛然想起大隐伊蒲子所赠小卷羊皮上所书谶语:“玉在璞,璞中玉。龙凤簇,可妻珏。”一时间陷入谶语得解的狂喜中,“天意啊天意!”
听得来人见是帝尧,妫重华忙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道:“草民妫重华,不知尧帝到此,多有慢待,诚请帝君饶恕。帝君有何吩咐,万死不辞!”
“起来说话”,缓过神来的帝尧忙拉他起身,说道:“今日见你,果真不虚此行,先就此别过。《思亲操》,很好,你是大才,今后必有重用!”言毕便与放齐辞别。
“草民一介村野匹夫,学浅才疏,何以克当!”妫重华躬身谦谢,欲相送两人,帝尧挥挥手示意不用,待帝尧和放齐的身影远去,他双手负背,独立在金色的朝霞光晕下,王者之姿,有一种破云而出的不可挡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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