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人便是张良与颜路的师兄––伏念,也是儒家唯一的一位先天。
张良的话还未说清,伏念打断了张良的话。
“小师弟,你想做什么事就去做,小圣贤庄会帮你。”
“是,师兄。”
说罢,张良忧心重重得走出了房间,伏念的话,张良明白,出了事,小圣贤庄包括颜路都会帮他,但伏念不会,因为现在伏念代表的不仅仅是小圣贤庄,还是整个儒家。
尽管张良很不想承认,但六国确实是亡了,而如今大秦便是儒家唯一的选择。
儒家可以不帮助大秦,但儒家绝对不能惹祸上身。至少大秦是现在明面上唯一的王朝。
......
南阳道九江郡,桑海。
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
“先生,三日前,赢政死了。”
青衫男子手执黑棋,棋盘之上,黑棋如同鬼道一般,虚虚实实,真假难辨。
坐在男子对面的是一位布衣老人,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假的。”
他也希望赢政就这么死了,但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在他看来,赢政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可笑的就死了。
对,可笑!在老人心里,赢政绝对是全天下最难对付的人,而现在,居然有人说,他的生死大敌,居然就这么死了?几个九品的小毛贼,再加上一位半步先天,还是半吊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青衫男子叫做田胜,田家家主,如果说田家不出名的话,那农家总有人听说过吧,诸子百家的农家,便是以田胜为领头羊。
田胜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如果不能保证事情的准确性,他又怎么敢说出这种话呢?他又不是傻子。
“先生,当时赵高没有动手、”
田胜停顿了一下,眼中亮起一道精光,一道九品巅峰的气势骤然在男子身上爆发开来,说道:“先生,他老了!”。
老人知道田胜说的是什么意思,无非是赢政老了,此中赵高也在推波助澜。但他也不想想,就凭赵高那个阉人,也能算计得了那位?
想着想着,老人越发气愤,气咻咻地站了起来,头上冒着热气,鼻子尖上缀着几颗亮晶晶的汗珠,眉毛怒气冲冲地向上挑着,嘴却向下咧着,气急道:“他老了?你们这群小屁孩明白什么?当年......”
田胜脸色一变,道:“先生,看来,您是不打算出手了,没事,我们也能理解,毕竟您成就先天不易。”
老人骤然睁大了眼睛,布满皱纹的脸上一片胀红,手指指着田胜,颤抖着身子怒骂着田胜,田胜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不屑,先生?不过如此!
田胜走了,老人气呼呼的身子骤然摊坐在石登上,他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总是不听前人的话。
这一不小心会死人的,老人回忆起了过往,那一年,也是有这么一个年轻人心比天高,不听劝告,结果呢?走得很安详。
好吧,其实死得老惨了,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来,最后,渐渐的,他先生的名号越发响亮。
死?
谁又能不怕呢?
老人看着刚在还万里无云的天际,转眼间,却是乌云密布。
桑海抖动着一身暗蓝色的鳞片似在闪光,发出呜呜吼吼的咆哮声,后浪推动前浪,昼夜不停地朝前奔涌。
不过一会,潮头带着雷鸣般的声响铺天盖地来到老人眼前,惊湍跳沫,大者如瓜,小者如豆,似满江的碎银在狂泻。
倾盆的大雨又好似在暗示着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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