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被梅东来意外的瞧了出来。
“云雪小姐?为何独自在这饮酒呢?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妨与我说说呗!”
云雪看了他一眼,虽然对此人持有戒备,不过此刻倒也没想那么多了。
毕竟云家已经熬过了那段低谷时期,当下也不会去胡乱猜测,最重要的是,她都快喝蒙了,就同梅东来闲聊起来。
在与云雪闲谈时,梅东来听到云父醒来的消息,还要把云婉婷嫁给那个林远清,顿时又暗自算计起来。
梅东来诡计多端,向来行事阴险,林远清无端的横叉出来,差点破坏了他的发财大计,对于这样的绊脚石,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
离开客栈后,梅东来先去了趟赤候府,把那大小姐要定亲的消息传给赤渊。
“什么?林远清!他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和本候抢女人,活的不耐烦了吧?”赤渊听后愤怒的表现,梅东来一点也不意外。
此人作威作福惯了,在这块地面上,一向都是他抢人,哪能轮到别来抢他?
之所以来告诉他,就是要利用他完成自己的发财大计。
见赤渊落套,梅东来又淡淡的劝道:“赤兄着急也没用啊!只是眼前,这姓林的风头正盛,一旦等他们生米成熟,那一切可就都晚了。难道赤兄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生米成熟?”
“啪”的一声,打在桌上,赤渊怒道:“我现在就去派人,把那小子给做了。”
“等等!”梅东来赶紧劝住了他,又道:“此人我听说过,他本是一位卖字画的穷酸秀才,在咱们临县还算小有才气。若是此时派人把他做了,一旦传开,难免外界会有些人瞎传,怕会是影响到赤兄的名声。”
说的好像是真真的,侯府的名声还怕被人瞎传吗?早就烂透了。
只是这赤渊也兜不住夸,梅东来随便夸了两句,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好人去了。
想了想,“东来兄!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看着小美人嫁给那小子吧?”
梅东来听了后稍稍犹豫,故作高深。
不多时,他又想出一计,道:“放心吧!他不是想娶云家大小姐吗?我梅东来!偏要让他娶云家二小姐。”
“啊!可是那二小姐本候也舍不得呀。”赤渊一愣,这啥计谋呀?这不是拿金子换银子吗?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心疼啊。
梅东来却淡淡一笑,道:“赤兄不必忧伤,既然你也喜欢那小的,我便送你就是了,只是眼下要先舍舍。只要此计顺利,我保他姓林的翻不了身。”
听他说来,瞧他模样,此计不可谓不毒!只是苦了云雪。
虽然赤渊也很舍不得,毕竟那位小的,也是生的貌美如花,盖若皎月。
如果可能,他想同时把两个都收入闺房,好比那东西两施,白日笙歌,夜夜相伴。
不过如今,只能听从梅东来的安排了,一想起那对姐妹俩来,啧啧啧,那小脸蛋嫩的都能掐出水了,赤渊心头就痒痒。
哎!如今也只能多忍一时了。
两日后。
云雪仍然没有回家,她还住在客栈里。
云婉婷因为担心她,四处差下人打听下落,可是就是没有找到她。
然而此时,那赤梅二人的毒计,也正在悄悄的在暗中进行。
先是赤渊派人找到了云府管家,威逼利诱,使尽招数,买通了他。
另一面,梅东来约见云雪,假借闲聊为由,邀约她在客栈喝酒畅谈。
梅东来向来能言会辩,刚开始,云雪对他还抱有点戒心,酒过三巡后,就渐渐消退了不少。
加之他说的都是一些安慰的话语,云雪此刻深陷在情感漩涡当中,一时间感性过头,就着了这小人的道。
时至深夜,梅东来也喝的差不多了。
此刻两人喝的谁也认不得谁,若是此时,他有心要欺负云雪,那云雪也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他胡来。
只是这梅东来坏虽坏,却有一处可取,那就是计划之外的事,他从来不做。
这也许是他的原则吧!
别以为坏人都是那些大奸大恶,凶狠之辈,什么都经不住考验的人。
恰恰相反,某些坏人都是从好人转念过去的。因此,他们的行事风格,内心和原则性都很强。
这是很多好人都斗不过的原因。
见云雪醉倒在桌上,梅东来醒了醒神,计划就要开始进行了。
也正在此时,望永忠来到酒馆。
“怎么样?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吗?”
点点头,望永忠应道:“放心吧!明日晨时之前,那小子是醒不过来了。”
“好!把她带去吧。”吩咐了句,望永忠扛起云雪,匆匆的离开了酒馆,直奔云府而去。
第二天清晨。
云府就传开了内幕消息。
秀才林远清,与云家二小姐私通在床,管家是头一个发现的。
云父过去时,两人躺在林远清住的客房里,衣衫不整,至今都还未醒来。
……
“好毒的计谋!”
与江无羡说到这段时,云雪不禁的悄然落泪,她本是清白之身,奈何被梅东来算计。
一世清白,毁于当夜。
见她神情冰淡,目光中早已没有丝毫柔情可言,江无羡安慰道:“清者自清,云雪姑娘不必太过悲伤。至于那梅东来,卫某答应你!早晚会让他为你云家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多谢卫公子!”
她又再次拜谢,江无羡又道:“我年长你许多,就不必称我公子了。如果姑娘不介意的话,往后就喊我一声卫大哥吧。”
伴随着平静的目光,云雪微微的点点头回应,江无羡又补充道:“只是此时,还不是难过的时候。此事恐怕还远不止这些,你先把后续说来与我听听,我才知道,该如何的出手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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