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紧急的关头,突然从侧面伸出来一只干干净净的手,一把就将张老头的背撑了一把,顺利的抵住了张老头摔倒的趋势,一用劲儿,还将人又给扶回到了原本的高度。
“大爷,小心点。”
说这句话的人听起来年纪不大,声音清冽带有倦倦的淡然。
让先闻其声的张大爷心生好感,一抬头就瞧到了一位果然人如其声的年轻人。
而这位年轻人也真是有礼,将手拢在一处,对着他笑的十分的灿烂:“初来东阿镇这一人杰地灵的产胶圣地,对张家老太爷的大名也是如雷贯耳。”
“都说张家人乃是东阿第一氏族。”
“只是邵某人有一事儿很是好奇,还望张老爷能跟邵某人指点一二。”
呦,这把他们张家捧的够高的啊,年轻人会说话啊,瞧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儿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回答一下你的疑问吧。
所以张老头跟着点点头:“后生小子,你问吧?有啥不明白的?”
邵年时等的就是现在,他嘿嘿一乐继续说到:“那好,邵某人可是就问了。”
“敢问张老爷,您家可是由东阿东郊西各庄村发家后举家搬迁到镇子上的?”
张老头点点头,没错,这件事儿东阿的人都知道。
邵年时又继续问道:“那您搬到东阿镇的时间真算起来也不过二十一二余载?”
见到对面的大爷继续点头,邵年时的嘴也不曾停着,他继续的说到:“由驴场买卖转到了驴皮的炮制再加工,然后到涉及熬胶的胶场,您这期间足足用了一十八年之久吧?”
“真正开始上胶,到成胶出品的日子距离现在也不过只才一年。”
“那么张老爷,您是凭的什么底气,敢与东阿最大的初家胶坊一争长短的?”
“更何况让我更加奇怪的是,虽说初家的胶坊规模是整个东阿全数胶场的一倍还要多。”
“但是他们的产胶可是都供给初合堂在山东各个分号的医馆药铺来销售的。”
“东阿这么大的地界,初合堂除了两家看病的医馆,仿佛并不曾将东阿的买卖全给垄断了吧?”
“这外地慕名而来的购胶人,买不到初合堂熬制的胶的时候,他们通常都会退而求其次的向你们这些小作坊来购买的吧?”
“那我就不明白了,您是出于什么心理和胆气,敢跟这么一个跟你并无直接利益冲突,并且庞大如初家的这种家族作对的呢?”
“您不要跟我说,您是仗着自己胶坊新到手的秘方,以及你背后的外来人乐家的七爷吧?”
“那我跟您说啊,若您的靠山真的就是他这一家的话,您的好日子啊,打从我来到了东阿,怕是就要过到头了啊。”
说完,邵年时还朝着听得目瞪口呆的张老头小小,用手轻轻的将张大爷肩膀上蹭着的一层灰土给掸了下去,然后用漫不经心却极有威慑的语气继续说到:“毕竟,我此行东阿,就是为了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存了什么心思,敢跟我们初家玩儿阴的呢。”
“若是公平竞争,我自无话可说,可若是被我发现了你们这一通的行为在背后还有什么深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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