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邵军三少爷那是将与他们接洽联络的李富春一行人的人数也给算了进去了啊。
是啊,若是一会让袁文会一伙人见到了李富春一行人的话,怕是又要起疑。
因为那一伙人身上的气息随没有吴教官,章教官等人的悍勇铁血,却也带着一股子绝对不同于一般人的气势与风度。
若说这六艘货船的所出皆是与李富春等人交易的,怕是这事又要再起风波。
索性这初邵军已经装成了一个呼风唤雨,用钱买道的怕死的小少爷。
那么他的护卫之中藏龙卧虎,真真的都是有本事的人,也变得不怎么突兀了。
想到这里的邵年时跟着点了点头,仿佛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却绝对不会认错一般的特别没有诚意的道歉到:“可是少爷,邵某人先是老爷的管事的,再是少爷的小保姆。”
“我本就不是专职做少爷的贴身仆役一职,自然是要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完成了,才能想辙搭救少爷不是?”
“依照邵某人的计划,今晚将货船装载妥当了之后,我在天津卫于初家商号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那我自然可以踏踏实实的去落实一下初老爷交给小的另外一项工作,就是将三少爷从学校里边安全的接出来。”
“不瞒您说,我都想好了,听说败退的皖系残兵的临时指挥官不过是一团长之职务。”
“手下的兵勇还来自于不同的编制。”
“那败军之中本就松散一团,我只需要用少许的财务进行贿赂,也就可以指名道姓的将三少爷从学校之中全须全尾的接出来的。”
“只是少爷你……唉……实在是太心急了啊!”
“怎不等我一天,不,哪怕半日的工夫,邵某人就能将三少爷毫发无损的从对方的手中要出来了啊。”
“唉,到底还是少爷自身的本事过硬,这军校着实没有白上,竟让我邵某人所有的谋划都没了用武之地。”
“现如今……”说到这里的邵年时就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绢帕打成的小包裹,将其在初邵军与袁文会的面前打了开来,他像是十分可惜手中的好物件没得其所用一般,遗憾的感叹到:“我为少爷特意寻得这般好的物件,也没了用武之地,若是送到了那团长的手中,先不说少爷救助的交情,只单说这股子溃败之君,几千人的武装力量,就值当我初家下一次投资的资本了。”
说这话的时候,邵年时的眼睛是瞧着初邵军的所在,但是场内所有的人都不曾发现,这位掌柜的眼梢实际上一直在瞧着袁文会的反应。
而那位站在他与初少爷对面的汉子,果与江湖上的传闻一般,自打邵年时将这白绢帕给摊开了之后,那人的眼睛就不曾从邵年时的掌心之中拔出来。
那邵年时这白绢帕之中到底包裹了什么?
也无怪这从底层上刚爬起来的袁文会会有如此失态的反应了。
若是此时与初邵军一起逃出的那群学员们也在场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就是当初初邵军与他们商议的要用此买通天津袁文会的宝贝之一,那珐琅彩琉璃鼻烟壶一对。
很明显的,初邵军在与邵年时汇合到一处后,在得知了压船的钱粮帮的人被扣下了之后,他们两个人就袁文会这一人的行为模式做出了一个简单的分析,并粗拟了一个救人的计划。
只是在这个计划之中,用于贿赂的财务,从一开始初家少爷那一大包的东西,变成了邵年时手中如珠似宝就好像是孤品一般的鼻烟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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