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番话在说出来之后,也引起了教员们充分的重视。
当初他们为何要将内运码头在撤离的路线之中划掉,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人多口杂,耳目众多,会为他们的撤退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这么多的人哪怕是选择偏僻的乡野之路,也保不齐会被溃逃的其他的部队给发现了,从而变成旁人口中的肥肉。
更何况在此次大战当中已经受到了波及的内运航线。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了,他们这一行人,不足一个排,所带的行李也不过几十个麻袋包罢了。
没有值钱的钱物,更无让人眼红的军火,若是真有人能给一个方便的话,依照初邵军所说,走水路是再方便不过了。
待到他们抵达到了运河的劲头当初的金陵,现如今的南京所在,然后再转内陆运输亦或者再行水道往广州前行,就更加安全了几分。
思索到这里,几位教员就凑到初邵军的身旁询到:“你在码头上找的人可是可靠?”
“不会我们前脚上船,后脚他就将他们卖给追逃的大兵吧?”
对于此初邵军却是相当的自信,他拍着胸脯跟这些教官们保证到:“先生们放心,我找的又不是胆小怕事的民船。”
“你们先将车子掉头,往天津卫码头的方向驶过去,再听我的计划也不迟!”
看到初邵军竟是如此的笃定,那吴教官就敲了敲身后的驾驶室的玻璃,跟负责开车的章教官吆喝了一声:“咱们去天津卫的内运码头!改走水路!”
作为一个外家拳的武教官,章教官但凡是涉及到这种需要智谋的事情上都习惯的听老吴的建议的。
在听到了后车窗玻璃上的吩咐了之后,这位悍勇无敌的男人,将硕大的方向盘奋力的一扭,就让这辆有些灰的卡车原地转了半圈,往通往天津卫的另外一条岔路上驶去。
在这颠簸的几十公里的路程中,初邵军就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咱们在码头外的那片树林荒地里先停一下,我一个人去初家惯用的码头仓库之中去寻上一圈。”
“若是运气好,有南下的商船,咱们就可以悄无声息的扮作抗包的脚夫,直接混到初家的货船之上,连盘问的过程都可以省略了。”
“二一个就是运气不佳,没寻到初家的商队,那也不怕,我去码头现在停靠的货船周围去寻寻有否有钱粮帮的兄弟们。”
“他们跟我爹的关系不错,但凡有钱粮帮的分堂的码头,我初家都给了面子钱。”
“我们只要能够找到天津卫码头上负责压船的钱粮帮的领头人,哪怕不是直达南京的船舶也无所谓。”
“只要我们能够到达聊城县城,嘿,我跟你说,咱们就算是彻底的安全了。”
初邵军心想着,那边可真就是他自己小兄弟的地盘了。
这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他那位特别会做生意的好朋友,现在怕是已经将那个小铺子的生意给稳定下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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