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到初老爷的反应之后,心下大定,略组织了一下言语,就将心中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俺之所以说那十分的真,是因为这个探子点的头目从他们大哥的手中拿到的任务,的确是与他说诉说的是一致的。”
“抱犊崮十分恼火于初家的不配合,并对与新来的田督军发表了剿匪声明的所有的人员都表示出了不满。”
“所以,从本心上来说,抱犊崮的上上下下,是希望能将那份声明名单上的人赶尽杀绝的。”
“但是,现实的情况允许吗?”
“现实就是,这是不可能实现的。”
“若真要达成这一步,不是小子说啊,哪怕是一省的督军都做不到,更何况它一个小山头的土匪呢?”
“于是,这个想法就变成了一个只是说说而已的说法。”
“用来让整个抱犊崮的上下抱成一团,同仇敌忾,来抵挡即将到来的全省的大围剿。”
“因为只有兄弟们团结在一处,还有与督军对抗的可能。”
“若是从一开始就造成了敌人过于强大的印象,那么,还不等着军队来剿匪,他们抱犊崮的内部就先乱了起来。”
“容易给敌人以可乘之机,最终就跟咱们前面山头成了没三年就被济城的守备团顺手给缴了的坪山山匪一样,听到正规军来的消息,还不知道个真假呢,手底下的人就全都跑光了。”
“这就是俺说的十分真了。
因为他们真的要让抱犊崮的兄弟们认为,他们可以跟所有的人抗衡,并且积极主动的在找寻对付他们的办法。”
“至于派出去了这么多个探子?”
“收集信息是一部分原因,可说到底……还是因为怕了。”
“这抱犊崮若是对自己有信心,只需要在济城里边寻一处靠谱的消息传递处,待到大部队进发的时候,所有的消息必然是从济城的督军府送出来的。”
“但凡那里有个异动,他们就立马传消息去鲁南。”
“待到大军开拔到抱犊崮的山下的时候,那山上的营寨也集好了兵,己方养精蓄锐,来个硬碰硬,将对方打退了不久结了?”
“可是这抱犊崮现在却偏偏的设了这么多的探子点儿。在咱们这个完全算不得顺路的初家镇附近也安插了一个。”
“那么俺在路上就想了,这是为啥呢?”
“俺觉得吧,还不是因为他们怕了?
只要是这山下但凡出点风吹草动的,那抱犊崮的大当家的就要从中寻一下机会。”
“若是能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抱犊崮的身上转移到旁的地方,或者是让抱犊崮的恶名大到旁人动它的时候也要有所顾忌……那自己的山头是不是就会相对的安全许多?”
“俺想,这可能就是这些探子点儿扎下来的原因。”
“他们是真的希望这些下山的人,能在一些重要的城镇之中搞出来点事情呢。”
“到时候,省内的乡绅大亨,频繁出事儿,这当地的驻军可不就要先忙这些,等到到处都焦头烂额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时间来管抱犊崮那一窝子的山匪呢。”
“这大概就是抱犊崮大当家的计划吧。”
“毕竟俺的见识浅薄,也只能从这匪徒的口中推测出一些端倪。”
“这十分的真,也只是俺的瞎想罢了。”
“可为啥俺还要补充一句十分假呢,俺觉得俺对这一部分的猜测还是挺靠谱的。”
“这十分假呢,就是说,被抱犊崮派出来设置消息点儿,制造混乱的这一批人,都是被抱犊崮给放弃的人。”
“你们想啊,就堂下的这些人,至多不过四个吧?”
“就这么点儿人,能干点啥呢?连个商号都劫不下来呢。”
“可他们接到的命令又是啥呢?能破坏就破坏,让大家都知道抱犊崮的厉害。”
“现在,再瞅瞅他们的下场,这啥事都没干成呢,就被俺们几个给抓过来了。”
“他们四个被揍的跟个血葫芦一般,咱们那些民兵团的后生呢?可是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呢。”
“这孰强孰弱,可不就一眼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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