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咲川是谁?”
乌瑄歌印象里完全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莫非后世的西辽还出现了一位恶贯满盈的人?
那西辽的民风确实有够淳朴的,算是一脉相承了。
“额……不用在意这个人,他现在已经是具尸体了,唯有余音绕梁。”
林琅试图解释。
“彳亍。”
乌瑄歌回道。
“还有呢?你对我了解就这啊?”
乌瑄歌语气中透露着失望。
林琅一脸无奈,回道:“我们真的不熟,你刚才也说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对话。
我又不惦记你啥,你说我没事去查你户口干啥?”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坏事,结果那帮人不敢杀我吗?”
“因为你背景通天啊。”
林琅下意识回道。
乌瑄歌白了林琅一眼。
“哦,那你背景具体是个怎么通天法儿,那还真有点好奇。”
林琅后知后觉。
“我啊,我是西辽古国最后的王脉,我的父亲是西辽古国末代君主。”
乌瑄歌以为自己一语如石破天惊。
然而林琅反应平平,就差简简单单“哦”一声。
因为他寻思这也不够通天啊,只能说林琅的思维多少沾点逆天。
“所以说,你还真是一个小公主咯?”
林琅问道。
“是长公主!别看我这样,我是父亲的第二个孩子。”
乌瑄歌纠正道。
林琅虽然反应平淡,但他也搞明白了,因为乌瑄歌的公主身份,所以天下人不敢动她……
不对啊,那时候西辽古国估计已经被灭了,她作为亡国公主没被落井下石已经算幸运的了,没理由继续惯着她啊。
林琅与乌瑄歌对上眼神,他顿时有种心事被窥察的感觉。
“一介亡国公主确实没有任何价值,当时中原帝国铁蹄奔踏而至,他们铁了心要征服西辽,所以单方面拒绝了和亲。
那时候我的花轿子还在半路上,我便收到了王宫沦陷的消息,以及我父王的死讯。
我的父王一生有心强国但无力回天最后沦为昏庸,他最后是端坐于王座上服毒自尽,保全了身为君王最后的尊严。”
乌瑄歌的语调并不悲戚,因为那是非常非常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时间之下,万物无足轻重,偶然有人回忆起那时间沧海中的那一粟,淡笑后皆飘散于风中。
无需悲号,因为一切轻如鸿毛。
“世人之所以不敢杀我,不只是因为漠神宫的全力袒护,更重要的便是我的王脉。
西辽古国存在近万年,先祖列宗们如此耕耘怎会想不到有亡国灭种的那一天,他们在各自陵墓内藏了后手。
若是我死了,陵墓中西辽先祖们的愤恨将会撕裂这片背叛他们的耻土,这片土地上的人将无一幸免。”
乌瑄歌越说越激动,她手紧紧攥着,癫狂的影子在她身上徘徊不去。
“他们保留我以平息先祖的愤恨,但我无法忘记,我坐在花轿里惊恐万分的时候,所有人抛弃我而去。
那一天中原帝国的铁蹄践踏西辽,昏庸如我的父王坚守国土未曾退却一步。
而骂他昏庸又咒他死的人争先恐后投入中原帝国阵营,他们威胁我父王退位投降,却忘记他们自己也是西辽人。”
乌瑄歌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其实很害怕,万一我父王的服毒自杀是被他人摁在王座上硬塞而服下。
那他和我最后的尊严,该得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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