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话剧寻找导演这件事,终于尘埃落定。葱张晓禾回来,舒羽宁问李昊舟:“为什么不能跟‘伊寒’说?这又不是坏事儿。”
舒羽宁靠在李昊舟身上,柔软的发丝歪他鼻尖骚动。
“他是不希望让‘伊寒’认为这件事是靠他才办成的。”
“这中间有什么联系吗?”
舒羽宁不解。贺屹峰只是帮忙安排了一个导演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怎么就非要瞒着自己女朋友不可了?
李昊舟也解释不清楚,他抚摸着舒羽宁的发丝:“这就是男人啊。”
作为男人,他理解贺屹峰这样做的用意。有些事,自己作为男朋友,默默支持便好,不是事事非要对爱人坦诚。如果今天要找导演的是舒羽宁,李昊舟也会在背后帮她解决掉这个难题,而选择不被她知晓。
有了导演,话剧的排练才正式开始。渡过了前面的难关,接下来的一切都非常顺利。张晓禾发现,原来完完整整做一场话剧,有这么多事要准备,千头万绪的。
就拿预算来说,她原本准备了自己的积蓄作为备用金,可是真的当她开始筹备预算表的时候,每一项她都亲自过目,核算。结果到最后她发现,岑酒给她的预算其实是够的,不需要再额外加钱。
以前她作为演员,会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自己的角色之上,想着自己的部分如何呈现。而现在她常常和笛子、李昊舟一起商量所有角色的人物设定和角色表达。她发现,话剧作为一场没有ng 的表演门类,角色的每一个台词、每一个动作都有它的含义在。这些细节才是构成整台话剧的灵魂。
而道具、音乐,对于张晓禾来说,她其实是个门外汉。经过这次排练,她也慢慢开始对这些东西有了了解。
这个过程很累,但是非常有成就感。
眼看着排练已经接近了尾声,接下来就是正式地登台演出了。
岑酒话剧团有个不成文的规则,新出品的话剧都不会直接开售,而是先进行内部的展演。参与的观众有其他话剧的演员、导演,还有一些戏剧学院的老师。总之,都是对话剧十分了解的“门内汉”。
岑酒创办话剧团至今,从来不糊弄观众。新的话剧只有经过业内人士考验了,才能正式售票,对观众开放。
也就是说,这些业内人士如果觉得这出沉浸式话剧不好,那么张晓禾和其他人的努力,就全部白费了。
展演在即,张晓禾忐忑不安。
岑酒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就怕提前走漏风声,所以张晓禾根本不知道观众都有谁。万一都是接受不了沉浸式话剧的“保守派”,那她演得再好也没用。
笛子笑她:“以前从来没见你这样过,拿出你的自信来。”
人获得的太多,就会害怕失去。
如果张晓禾还是以前那只刚刚初生的小牛犊,自然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她现在承载了太多,以至于她开始束手束脚、患得患失。
李昊舟对她说:“你不仅要相信你自己,你更要相信和你一起并肩作战的我们。”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正式展演的那天。张晓禾攥了攥手心,她清楚地感觉到,她自己的手心在冒冷汗。
“叮”,一天信息发到了她的手机上。张晓禾打开一看,事贺屹峰。
“尽情去享受舞台,享受表演吧。就把今天当作最后一次演出,释放你所有的热情和能量。一定会有人衷心地为你鼓掌。你用心呈现的东西,一定会被人看到,你的努力也一定会被人认可。”
这句话给了张晓禾莫大的鼓励。
这时,后台的工作人员来找她,让她准备上台。张晓禾站起来,走向那撒满星光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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