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禾往餐厅瞄了一眼。舒羽宁竟然真的没有在喝酒,而是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吃着蛋糕,乖巧的样子就像个吃点心的幼儿园小朋友。她好奇地问李昊舟:“李导,你这是在蛋糕里下了什么药啊?羽宁居然一下子这么听话。”
“这家蛋糕她以前就很喜欢吃。但是这家贵啊,连一个小的拿破仑都要100多。我们上大学那会儿都是穷学生,也就纪念日、节日什么的买一个店里最便宜的蛋糕,然后两个人分着吃。我当时跟她说,等以后我有钱了,天天带她来吃。结果钱是有了,但是我们分手了。”
“难怪你刚把这些蛋糕拿出来的时候,她哭得这么伤心。”
今天李昊舟特地去了一趟这个蛋糕店,把以前想吃但吃不起的蛋糕全部买了一份,然后驱车到舒羽宁家。他刚把车停稳,就收到了贺屹峰的消息,知道了舒羽宁又在因为他而喝酒。他以为舒羽宁还没走出来,还在恨他,但是没想到是因为这么一个离谱的原因在喝闷酒。
贺屹峰纠结再三还是问了李昊舟一个男人之间的问题:“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贺屹峰真的好羡慕李昊舟啊,送上门的都不吃。真是旱得旱死,涝得涝死。
“她喝醉了酒,我要是真的做了什么,这不是乘人之危吗?你当我李昊舟是什么人?”
“就是!”张晓禾竟然下意识地维护起了李昊舟作为男人的尊严,李昊舟曾经帮了她很大的忙,她自然站在李昊舟这边。
贺屹峰见自己的亲亲好女友胳膊肘往外拐,心里非常不愉快,他让张晓禾暂时照看一下舒羽宁,自己则拉着李昊舟出门,想和他探讨探讨。
“你干嘛?神神秘秘的。”
“我说,你和舒羽宁以前,很……”贺屹峰在脑海里找了半天形容词,终于找到一个词,“狂野吗?”
“那时候年轻啊,20岁刚出头,又是第一次谈恋爱,那肯定……”
说到这儿,李昊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画面,眼神都带着一丝怀念。说着说着,他才回过神来,他为什么要和贺屹峰说这么私密的问题。
“怎么?你莫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搞了半天,“不行”的人是贺屹峰啊。李昊舟就差仰天大笑了,万人迷贺屹峰你也有今天!
“不是,我和晓……‘萧伊寒’,很柏拉图的好吧。你不要亵渎我们的感情。”
李昊舟听到“柏拉图”这三个字,顿时对贺屹峰充满了同情。好好一个大小伙子,偏偏要当和尚。他拍了拍贺屹峰的肩膀,致以一个男人的问候:“兄弟,我跟你说啊,这就叫同人不同命。我的好运气,你羡慕不来。”
等李昊舟和贺屹峰进屋,舒羽宁已经吃完了蛋糕,正在楼上洗澡。而张晓禾一个人在收拾残局。两个男人马上拿过她手上的垃圾桶和抹布。
贺屹峰让她别再动了:“你怎么不叫我呢?我帮你收拾啊。”
李昊舟让她沙发那儿坐着休息:“你是客人,没有让客人收拾的道理。我来吧。”
这句话换来了贺屹峰的鄙夷:“这么说,你是男主人了?”
“你有意见,小和尚?”
“和尚?”张晓禾对这个称谓倍感不解,这又是这哥儿俩什么特别的梗?
贺屹峰简直就想把抹布塞在李昊舟嘴里,阻止他乱说话。但是他想到如果被舒羽宁知道自己欺负了李昊舟,下场一定会很惨时,还是忍住了。
“那男主人,麻烦你把这个‘叙利亚战场’给打扫干净啊,宝贝,我们走。”
“李导,拜拜。”
“拜拜,祝你们有个愉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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