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看见江若凡忽然就这样的表情,就问:
“若凡,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说出来就好了,很多事情,说出来,心里就能畅快些。”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江若凡也不想这么快就把自己的过去告诉沧海。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不想破坏在沧海心中建立的美好的第一印象。
沧海像是发现了什么,就将自己的过去全盘告诉了江若凡。
他将这些告诉她只想告诉她,凡事要向前看,过去只能代表过去,人不能只活在对过去的回忆里。
就像他自己从父母离开以后,什么活没干过,什么白眼没见过。
只要生活能继续,原来的一切都不重要。
江若凡在沧海的鼓励下,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她出生在徽州的一个山区家庭,父亲是村里出了名的酒袋子。
每天从眼睛睁开了就喝酒,下地了也时不时喝上几口当水喝,中午在地里就着馒头喝半瓶,晚上回家继续喝到睡觉。
母亲如果多说两句就会遭到一顿毒打说她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还变成了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母亲忍受了几年,在她7岁的时候,实在是忍受不了就喝了农药走了。
从此家里的家务全部压到了她弱小的肩膀上
。就算她上学以后成绩总是班里第一,多次受到老师的表扬和称赞的时候。
可就算她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时候,就算她把饭菜做的再美味的时候,也没换来父亲的肯定与关怀他父亲还是是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不满意。
当她长到16岁的时候,已经出落成村里甚至市里最漂亮的年轻女孩。
一天她父亲告诉她要把她嫁给村里村长那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儿子的时候。
她对她的父亲,对她这个所谓的家庭不再抱有哪怕一丝的幻想。
她跑了出来,跑到了省城她在这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可是现实是残忍的,一个16岁的漂亮女孩,除了会做饭,会收拾家务以外可以说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茫然无知下,被骗进了传销组织,不但被骗光了身上最后一分钱,也被传销头目夺走了一血并被长期霸占。
过了一年传销组织被警方打击,头目因多项罪名数罪并罚锒铛入狱,可她在这举目无亲的地方实在是举步维艰。
当她下定决心破罐子破摔通过在传销组织认识的一个小姐姐进了当地夜总会上班的第一天,她遇到了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那就是方远。
方远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她的过去,当天就把她带离了夜总会。
并把她带回了魔都让她回到了学校,大学毕业后就做了方远的秘书和情人一直到现在。
江若凡在说完了自己的故事后问沧海:
“现在你还会对我有兴趣吗?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这年头谁不必谁惨?”
说着拿过了沧海的杯子一口闷了。
也许是酒太烈,也许是喝的太急,江若凡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到咳得满脸通红,像要把自己的肺也咳出来的时候。
沧海一脸唏嘘的拍着江若凡的背,想要让她能止咳平喘。
另外三桌的安保看到这一情况不由面面相觑,还是楚红云反应快了一步,找了个理由对着众安保说:
“弟兄们,咱们吃的也差不多了,部长让我们自己happy,我们就上楼休闲去哈。”
他转头对着沧海和江若凡说:
“部长,江秘书我先带兄弟们去娱乐休闲了啊,先走一步。”
沧海对他竖起一个大拇指表示了肯定,这让他出去的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等其他人走的差不多后,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
这时候的江若凡不咳嗽了,气也喘匀了。
这时的她拿过沧海面前的酒壶直接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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