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天后。
箫渊回来了。
御使着好似迷了路的飞剑。
穿着走着线的破烂法袍,以及大片残留的血迹。
他脸上带着疲惫、愁苦、庆幸、余悸。
仿佛刚挨了一顿毒打,却又没打死的孩子。
这一天也是巧了,陈理正准备出城寻个偏僻之处,在空中飙一圈。
结果才刚走出城门不久。
就见到箫渊,从半空飞落下来。
一开始他还怀疑是认错人了。
但见到那身破烂却依然熟悉的法袍,以及那标志性的三绺胡,就知道是箫渊没错了。
陈理眨了眨眼。
这是!?
……
箫渊落地,收回飞剑,望着眼前偌大的赤柱城,他心中一松,长出一口气。
唉,总算是回来了!
还是赤柱城好啊。
这时感觉到好似有目光注视。
他转头一看,见到陈理,浑身不由一僵,嘴巴张的老大,仿佛见鬼了似的。
忙以袖遮面。
感觉羞愧难当。
不久前,自己还意气风发,不顾众人劝阻,义无反顾前往神剑门,结果这才几天,就带伤而回,连唯一的法袍都破了,怎一个狼狈落魄了得。
但回过神来,又苦笑的放下袖子。
事已至此,再遮掩如掩耳盗铃,徒增笑尔。
……
赤柱城里,茶肆,一间后院包厢。
“唉,实在是惭愧啊。”箫渊拿起茶杯,一口饮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重重的叹了口郁气道。
“道友言重了,何至于此,人生起起伏伏只是常事,哪有人一生顺遂的,只是如今这世道不好罢了,道友这两年也确实比较走霉运。”陈理安慰道。
只是言语的安慰显然有些苍白无力。
箫渊神色蔫蔫的,听到“霉运”二字,不由面上悲苦更甚。
他下意识的抚了抚身上破烂的法袍。
法阵的破坏,使得这件法袍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法力灵光,看起来跟凡物几乎已没什么区别。
卖是卖不出什么价了。
到时候还得花这冤枉钱再买一件充当门面,又是一笔巨额开销。
这次去神剑宗,不但客卿未做成,还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就连两年好不容易攒的那点灵石,眼看也要成空,本来是准备再攒个几年买一把上品法器的。
“唉!”箫渊再次一叹:“或许真的是霉运缠身,你这里可有什么转运之法?”
“倒没特意学过,我只有一门趋吉避凶术,能冥感凶吉,躲灾避祸,趋吉避凶,你要不要?”陈理道。
“是不是那门一阶五级的练气小术?”箫渊不以为然道:“这我也学过,没什么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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