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要册立哪位宗室子弟为新君?陛下就太子一位皇子,更无兄弟,如今太子已死,只能从小宗中挑选一位宗室子弟册立为新君,各项礼仪可以从简,但在新君的选择上万不能从简啊!”
郑商据理力争,甚至眼光看向其他几位朝中仅存的重臣。
御史大夫卫虞紧闭双目,闭口不言,但略微颤抖的手却是暴露了他的紧张。
大司农周枢眉头紧皱,却是望向一旁的宗正严静,这位老臣按照辈分,乃是已经驾崩皇帝的叔叔。
严静拱手出列道:“李校尉,如今陛下骤然离世,吾等心中十分悲伤,但新君册立乃国家之大事,如何咱们几人便决定下来?还请李校尉先行稳定朝中局势,等老臣从全国选定好一个能继承大统的宗室子弟后,在行册立。”
“陛下、皇后、太子皆被贼人所害,这京城只剩下咱们这几位两千石,如今皇位空置,社稷不安,如何不能决定谁可为帝?”
李在行拔出手中宝剑,却是剑指严静,“严公一直想要拖延册立新君,莫不是有谋逆篡位之心?想要坐到这龙椅之上吗?”
“胡说!”
严静怒火中烧,目光直视李在行,攥着拳头,大声喝道:“李在行,你的狼子野心,在座诸位谁不知道你心中在想什么!告诉你,国家自有法度,有我在,决不允许你行那擅立之举!”
“大胆!”
李在行瞠目圆瞪,直接将宝剑刺入严静胸腹,严静捂着腹部,踉踉跄跄几步跌坐在地,口中吐着鲜血,却是依旧死死地盯着持剑暴怒的李在行。
李在行破口大骂:“严静,你果然有不臣之心,本将军且来问你,黄桃谋逆的时候你在哪里?黄桃杀害陛下、皇后、太子的时候你又在哪里?是本将军在城外浴血奋战,救了你这条老命,如今你不思报恩,却是出言中伤辱我!你真是该死!”
严静再度吐出一口鲜血,强忍着疼痛,一字一顿道:“黄桃不敢杀天子,杀天子者,乃李在行也!”
“真是气煞我也!你个老贼!”
李在行暴怒不止,健步上前,一剑斩掉了严静的头颅,再度将郑商惊吓到,彻底昏厥了过去。
一旁的侍卫直接两耳光将郑商打醒。
清醒过来的郑商一眼便瞧见无头的严静,心中哀嚎一声:如今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郑商跪倒在地,拜道:“还请李校尉选出一名宗室子弟,臣这就置办登基礼仪。”
李在行满意的点点头,复而又瞅向御史大夫卫虞、大司农周枢,还有一直缄默不言的太仆公孙恪。
卫虞手一颤,竟是揪掉了两根胡须,终是喟叹一声,道:“老夫有一问,还请李校尉回答?”
“你且问来!”
李在行漫不经心道,抖了抖剑刃上的鲜血。
“严宗正到底何罪?就算有罪,也应该交由廷尉审理,而不是任由李校尉在大殿上喋血!”卫虞终是呵斥道。
“廷尉跟黄桃乃是一伙的,早被本将军杀了,如今看来,御史大夫也是黄桃一伙的啊!隐藏的挺深啊!”
李在行轻笑一声,面带蔑视,随后却是一挥手,“既然卫公想要廷尉审理此案,那么就请卫公去廷尉大狱暂且住一段时日,等陛下登基后,由陛下任命廷尉,审理一下御史大夫勾结黄桃谋逆之事!拉下去!”
两名侍卫直接将御史大夫卫虞扣住,往殿外拉去!
卫虞破口大骂:“李在行,你这个奸贼!必然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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