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宣因为时间仓促,除了几十架长梯外,没有其他攻城器械,攻城便有些艰难,不过因为曾国军队无故而走,王经已经约束不住城头上的士卒,孤城一座,士卒们早无战心。
几名校尉司马商议一番,然后一同寻王经去了。
“你们不在城头督战,来这里干什么?”
王经提着剑,甲胄破损,赤红着眼,显然是气急到了极致。
几名将领低头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答话,竟是直接上前,一剑便打掉了王经手中的兵刃,双臂被扭到后背,随后死死地压在了地上,堂堂两千石郡守,更是自称大将军的高族贵胄,如此不体面的趴在地上,脸颊与地面进行了一顿摩擦,早已是血肉模糊。
不过王经却也硬气,死死地咬着牙,不吭声不求饶。
那几名将领连连呼喝,显然是要开城投降。
王经却是找准机会,突然挣脱了束缚,一头撞进了某位将领的怀里,那将领下意识用刀一捅,刀刃就被送进了王经的肚腹。
王经吐着血,却是咧嘴一乐,如果被缚,必然押送朝廷,生不如死,既然事不成,那还不如自我了断。
王经也算是一名枭雄人物,如今却是如此轻易便死了。
就像是一块破抹布,一点枭雄气概都没有。
“怎么就死了!”
一将领惊道。
“那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一年长的校尉上前,一刀割了王经的脑袋,瞥了一眼半张脸都磨烂了头颅,直言道:“开城门,打白旗,拿了王经的人头,也应算咱们戴罪立功了!”
“是,是!”
一众人赶紧下去准备去了。
突然又有人问:“那是向雷公投降,还是向朱太守请降?”
“都降,都降!都快打进城门了,就别几把废话了!”
年长的校尉火了,“再不赶紧的,投降都没机会了!”
城门轰然打开。
“愿降!愿降!”
一众人丢弃了甲胄兵刃,就穿着里衣,匍匐在城门内的空地上,有人举着白旗(这里是投降之意),有人高声大喊,反正投起降来是井井有条的。
率先抢进城门的徐祐看着跪倒在前面黑压压的一片人头,顿时气急,狠狠地将兵刃插进了砖石缝中。
有机灵的士卒赶忙回身向刘宣禀告去了。
而雷厉此时也目瞪口呆的望着一排跪匐在前的降兵降将们,半晌才来了一句话,“这是你们的传统吗?”
刘宣将关羽唤来,对关羽嘱咐道:“有件事,云长你却休息不得了!”
关羽瞬间明悟过来,“是曾军?”
“没错,云长且率本部骑兵追逐曾国军队,将曾国军队驱逐出境,别忘了提前跟汉升打胜招呼,这戏演的真一些!”
刘宣点头道。
关羽明白过来,拱手称是,也不顾身体的疲倦,招呼一声,跃上青骓,率领着一众骑兵,追向了马荆军身后。
见关羽离去,刘宣旋即骑着马在众将的簇拥下,进了城门。
城中的败军败将被分开关押,刘宣走到败将的头目,也就是那名年长的校尉前,那校尉跪着向前滑动几步,将捧在手掌中王经的人头递到刘宣面前。
刘宣低头看了一眼,忽然道:“那王经的女婿张秦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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