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张锄拜见县尊,我给县尊磕头了!”
男子张锄被带到刘宣近前,直接跪下,不断地磕着脑袋,没几下额头上就磕出血来了。
刘宣直接伸手拦住张锄,道:“无需磕头,你有何冤屈,尽管开口,有我在,无人敢报复于你!”
张锄脸上露出一丝悲痛,随后愤恨的指着还是一旁痛哭流涕的妇人道:“县尊,屋里恐怕就是吾弟,必是这个毒妇害了我兄弟,她放火是要毁尸灭迹啊!”
那妇人听到张锄之言,却是不哭了,瞪大了眼睛,怒骂道:“你胡说,恐怕是你贪我家的十亩好田,这才杀了你兄弟!你这当兄长的好恶毒的心啊!你和张镰可是亲兄弟啊!啊啊啊!”
妇人随后却是伏地大哭。
张锄眼圈泛红,对刘宣恳请道:“县尊,这毒妇与我弟时常吵架!甚至经常动手殴打我弟,这些事附近街坊都知道,我弟定然是被这毒妇杀害的,还请县尊明察啊!”
刘宣看着跪在地上不断叩首的张锄,还有不远处嚎啕大哭的妇人,心中了然不少,但还是需要询问一番。
“那妇人,你且过来。”
妇人被带到刘宣近前,依旧哭哭啼啼地,刘宣道:“我且来问你,为何先说你丈夫去砍柴,后面又改口说丈夫在屋子里?”
“不瞒县令,本来我以为夫君是去砍柴的,所以跟差役大哥说屋子里没人,后来才想起,因为夫君昨天有些累,就提前回来了,我却是忘了,因为夫君很少这么早回来。”
说罢,妇人又开始抹泪,“都是我害了夫君。”
言辞情深意切,听着皆是暗自惋惜。
“那火是如何燃起来的?”
刘宣又问。
“这我却是不知,怕是灶坑里的柴没有燃尽,这才起的大火。”妇人抹泪道。
“那你丈夫可身体有疾?或者肢体有缺?”
妇人摇头道:“我丈夫身体健康,没有疾病,胳膊腿都在。”
刘宣眼睛微眯:“你丈夫既然身体康健,四肢健全,为何没有在大火燃起来的时候就逃出来?”
妇人却是有些惊慌道:“这我却不知道,想来夫君可能因为太过疲惫,睡的太沉了。”
随后妇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张锄大叫道:“县尊,说不定是我夫君的兄长故意纵火弄死了我夫君。”
张锄破口大骂:“你这该杀的毒妇,还在这里狡辩,我兄弟与你平时不和到也罢了,我没想到你这么狠心,一点不顾及多年的夫妻感情。”
“好了!”
刘宣向张锄问道:“张锄,我且问你,这大火烧了将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前你在何处?”
张锄叩首道:“县尊,县里召集人手修补房屋,我正好会些木工手艺,这些日子就在城东头,有很多人可以作证,县里的官吏也可以作证,有邻居跑过来跟我说我弟弟家着火了,我这才跑了过来。”
有县衙的小吏前来作证,表示确有此事。
刘宣挥手让小吏退下,复而又向妇人询问道:“那你一个时辰前又在何处?”
妇人道:“我在郑屠那里买肉,想趁着年节,给夫君做些肉吃。”
“郑屠何在?”
一名身材肥硕的大胖子被带了过来。
“一个时辰前,张镰之妻可去你那买肉?”刘宣又问道。
郑屠弓着身子,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谄媚道:“不敢欺瞒县尊,的确一个时辰前,张吴氏去我家买肉。”
“可有人证明?”
郑屠一愣,连忙道:“家中就我一人,小厮今日生病没有过来,所以没人证明,但张吴氏确实去我家买肉了。”
刘宣又将几名附近的街坊唤来,询问了一番,街坊们纷纷道:“张镰夫妇的确天天吵架。”
“张镰是个老实孩子,也不会说话,只知道干活。”
“张镰跟他哥关系倒是不错,倒也没听说有什么矛盾。”
“张吴氏整天穿的花枝招展的,整天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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