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心跳彻底不正常了,本来她今天不想花超过预算的二角钱,但聊到此处,不自觉地又摸了一角递给看电话的老头儿。
“侬没有太太,却……不嫌弃有丈夫……”
阮生说:“几千年的婚姻制度害了无数女子,我们嫌弃的不应该是受害者,而是万恶的封建糟粕、男尊女卑!朱珠小姐一定也是受害者之一,否则那日就不会设法逃跑。”
月儿心跳砰砰的同时也心花怒放,于是又递了一角铜钿给看电话老头。
“朱珠小姐,我是个商人,最明白什么值得投入、什么不值得投入,好的项目可遇不可求,遇到就该尽快拿下,效率必须做到稳准狠,否则不仅会提高生意成本,哦,成本你知道吧?”
“晓得,比如电话费。”
“那倒不是,电话费、咖啡钱那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成本,更大的成本是时间成本。人的一生很短暂,便是长寿者也不外乎百岁,更何况还有许多无法寿终正寝便死掉的。”
“阮先生,侬这样一说吾好紧张,感觉再不抓紧就怕给死掉了!”
阮生说:“没错,我中过两次枪,那种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太深刻了,所以说,人活着的时候一定要争分夺秒地做有意义的事,和有趣的人生活就是有意义的事。”
月儿深以为然。
阮生道:“所以朱珠小姐现在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见个面,筹划一下。你尽快摆脱现有羁绊,我们结婚。”
“是不是太快了些……”
“不快,做生意,一要识货,二要手快,以防夜长梦多。”
“是说我也是货吗?”
“不是,就是打个比方,许多事情和做生意的道理是一样的。”
“晓得,那二婚的女人会不会也就像残次货品一样。”
“没错,原则上是需要折价的。”
好直接,但不知为什么,月儿竟不生气,觉得这个分析挺理性、挺专业!一个激动,又递给看电话老头子一角,但老头子却给她扔回来了,去看时,却是自己的手帕,她聊在兴头上,竟不知手上已无半角铜钿。
好在阮生那边也不再长篇大论分析生意经了,他话头一转,说:“对了,那只怀孕的猫生孩子了。”
“哎??”月儿问:“新生的小猫有全白的没有。”
阮生立刻说:“你爱白猫么?那找一只给你啊!今晚见面时我带过去。”
母猫没有生出全白的,但他想总是不愁买一只小白猫的。
他只是想用小猫引朱珠小姐见面,哪知,电话突然中断了。
*周五要回北京,明天后天请二天假,不过停更不停写,周四晚上九点前更新万字左右,抱歉又让大家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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