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还是没忍住又给秦韶夹了菜。秦薇见碗中高高堆起的菜哭笑不得,但还是一点一点地吃了下去,安王见此,更是开心,直接大手一挥,准了秦薇与秦琮的假。
一顿饭倒吃的和和睦睦,安王有些惆怅,他这女儿自出生就身体娇弱,他们也娇养着,可不知是不是身体的原因,她不似别家小孩淘气玩闹,也没寻常姑娘的娇嗔,太冷,也太……压抑。
如今好啊,多笑些,多哭些,好让他们父母多发挥些作用些。
“想什么呢?”
安王妃扭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安王身子一哆嗦,抓住自己妻子作怪的手:“想韶儿呢。”
“哦,想韶儿呢。”
安王妃折下一朵开的正旺的月季花,对着安王比量了一番,插在了他的左耳边:“韶儿如今啊……”
安王妃被自己的杰作成功逗笑:“韶儿如今都没你好看了。”
安王无奈,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瞪了一眼,秦薇秦琮一个望天一个望地,只有秦韶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瞧着他。
安王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放在王妃腰间的手收力,安王妃眉头一皱,啪叽来了一巴掌。
这下子,连秦薇秦琮都忍不住,低头笑起来了。
这消食消得,安王觉得自己更饱了!
消完食,各自散去小憩,只是秦韶捂着肚子苦笑,好像……实在是吃得多了些。
睡是睡不着了,秦韶索性吩咐端月将各种香料备好,准备做些香丸出来,主仆几个忙的不亦乐乎,秦薇睡醒来寻秦韶,也好奇地加入了。
檀香香打为细粉,加水搅拌,混合各种花瓣,仅仅如此,已然感觉周围花香四溢,秦薇惊喜道:“长姐,真好闻!”
秦韶细细搅拌着溶液:“好闻就送你一些。
”“谢谢长姐!”
秦薇惊喜道:“不过长姐你也太厉害了,竟还会制香,比香坊卖的都好闻呢。”
秦韶微微一笑:“我也是从书上看来的。”
秦薇好似很感兴趣,秦韶却并不欲多说,只聊些别的东西。姐妹两人热火朝天地试验各种香料,浑然不觉一下午已悄然过去了。
直到晚上,秦薇才依依不舍地与秦韶告别。
入夜,安王府的角门处亮起零星灯火,守门婆子恭维的话断断续续。
“姑娘要出去,这么晚……”
“可要叫辆车?”
“折煞婆子了,姑娘请……”
吱呀一声,门后迈出一双大脚,女子身披斗篷,面容隐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她走路生风,披着的斗篷在春夜中扬起调皮的一角,好似在昭示着主人的激动与兴奋。
行至一道墙下,女子左右瞧了瞧,确认无人方才脱下斗篷,只是斗篷下不是颜色俏丽的丫鬟服饰,而是一身利落的黑衣,她随手一扬,那斗篷便被扔到了一旁的歪脖子树上。
来者正是槐月。
她从口袋中拿出一块黑巾,围住了脸,只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随后像只猫儿一般跳上了墙壁,灵巧的身姿,借着黑夜的遮挡,悄无声息地摸进了此间人家。
府内喧闹渐渐淡去,一只麻袋飞过墙头,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随着灰尘的扬起,麻袋中溢出几声呻吟,一身黑衣的槐月像来时一般越过墙头,拽过斗篷披上,沉下腰,拽起麻袋,消失在月色中,只留下蜿蜒如蛇的淡淡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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