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米粉店,薛强继续吃完剩下的米粉,付好了钱,溜达着回了学校。
躺在宿舍的硬板床上,刷了一会手机。
可脑海里一直在想方才的事。
前几天赵树根说他奶奶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薛强还没怎么在意。
心想着毕竟是老人么,一般身体或多或少都有点毛病。
这两天每天带着赵树根吃饭,也没听赵树根再提起过。
而今晚,看见赵树根火急火燎的样子,想来他奶奶的这个病,恐怕是不轻。
赵树根和万千留守儿童一样,父母很早就去城里打工了,是奶奶一个人把他给拉扯大的。
所以,跟奶奶的感情非常深,甚至超过了和父母的感情。
“明天得抽空去赵树根家看看。”
薛强翻了个身:“他奶奶如果出了什么事,他就算吃再多增专丸也没心思学习啊。”
“班级这几个人啊,只有马大伟最让我省心了。”
提起马大伟,薛强不禁有些欣慰。
班里每个同学都有些问题,唯独马大伟没什么事,也就是学习成绩不行,但这也是大家的通病。
可往往事情发生的时候,总是会让人出乎意料,始料未及。
早晨,薛强起床蹲在宿舍门口刷牙。
“噗!”
吐出一口水,用牙刷几下蹭出满嘴的泡沫,一抬头看见一个中年女人从学校大门走进来。
头发散乱面容憔悴,一脸焦急的目光到处搜寻者什么。
很快,薛强和那个女人的视线对上了。
“你找谁啊?”薛强满嘴泡沫含糊不清的问道。
“你,你是薛老师?”中年女人试探着问道。
“是啊。”
薛强继续用牙刷在嘴里来回怼着。
“我是马大伟他妈,我叫牛雪娥。”中年妇女说道。
“哦,你好你好。”
薛强漱了漱口,抹了一下嘴巴站起身问道:“马大伟出什么事了吗?”
光从牛雪娥这个样子上来看,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心说,还真是不该瞎念叨,本来还说马大伟最省心呢,这下就出事了吧。
“薛老师,救救我们家大伟吧!”
牛雪娥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牛大姐啊,先别哭,先说出什么事了。”薛强赶紧问道。
“大伟,大伟被黑六子给抓走了。”牛雪娥抽泣着说道。
“黑六子是谁?”薛强问道。
“是,是,是,是镇子上,放局的。”
牛雪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来,牛大姐,进屋,喝杯水,先稳定一下情绪,慢慢跟我说。”
薛强把牛雪娥请进办公室,给她倒了一杯水,听牛雪娥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前些年,马大伟他爹马春生和牛雪娥两口子一直在城里打工。
去年俩人回家过年,马春生闲着没事就跟村子里面的人打打牌什么的。
玩的也不大,一场几十块的输赢,也就当是消磨时间了。
偶然一次,马春生跟着同村的一个人去了镇子上的地下赌局。
那里跟村子里平日的娱乐打牌不同,是纯粹的赌博,全都是烂赌鬼,输到倾家荡产负债累累的比比皆是。
马大伟起初胆子也没那么大,毕竟都是打工赚的辛苦钱。
https://xianzhe.cc/book/30003/6851126.html